“我可是听说了,最近你有一个传闻啊!”尹项黔忽而走上前几步,近了这姓李的,朝她道,嚼舌中多有一种期盼。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不想嫁予那位六皇子呀?”
白小杜眼睛瞥见时机已到,连忙喊道:“我们家小姐现在没这种想法了,小姐她正在吩咐我给她收拾给皇子殿下的嫁妆呢,尹公子!”
他得意地连连大笑了几声儿,大大咧咧地喊说道:“想来我们小姐早晨不同意,是在跟皇子闹脾气呢,马上就要在一起生活了,哪儿能不来点妻婿间的序曲呢?”
白小杜说起“妻婿”的时候眼睛一亮一亮的,他此刻卖弄着笑了几声儿,尹项黔也跟着低沉地笑了几下——“哼,哼,哼哼。”
尹项黔眼波流动,不知为了什么,他又走至李疏辞身边,坐下和这姓李的,说心里话。
“你还记得我们初遇的时候吗?李疏辞。”
京城初春的阳光很好,从蓝空尽头刮过来的凉风把柳树枝条吹得散动来散动去。
“你说,你不爱慕显赫的名声,你说,你准备到二八的芳龄,再嫁一个好夫婿,这些话,你都忘记了么?”
“我……”几只鱼把水戏游出泡沫和水波,“我好像……都……”
“都什么?”尹项黔手把双腿抱紧起来,转头问她道。
雨滴又在京城沥青的城墙上轻飘飘地点点打打起来,古寺外的青石板被润湿了一片,丝丝缕缕轻薄的白雾在其墙外寺门边荡起。
银铃刻了垂落的无名花,在风声中微微荡漾,铃果上上下下地摇晃,一穿着武卒衣服的公子哥儿衣肩穿过寺道,沾了几片湿润流露水珠的深青叶子。
“叮铃铃,叮铃铃——”银铃铛作响,公子哥儿从自己的衣袖里头,抽取而出了一个暗黄的信纸,雨水滴落在信纸上头,信纸出现了斑斑驳驳的深暗雨印。
许是听见了武卒的脚步声,有人在雨水中轻佻地奔跑至寺门前。
“吱呀——”一个葱白泛红的纤纤玉手,由拉开的一道门缝伸出,躲在门后暗处的一双青目自下往上瞥见士兵手掌里捏着的黄皮信封纸,把信接了过来。
那人含羞尖声问道:“门外何人?”
听起来怪怪的。
公子哥儿愣了愣,就皱起了眉头,他的嗓音温润,朝藏在门后的那小童说道:“自然是来上香拜佛的啊,怎么了吗?”
“哦,那请这位公子哥哥进来吧!奴家本是一介小小如尘埃的未成人的出家人儿,还望公子哥哥多多关照啊!”
一道幼男演戏演得高兴的童声儿传了出来,士兵两手立时把寺院的大门一把撞开。
“哎呀!”只见一个戴着小棕僧帽的光头男童连连后退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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