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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小姑娘的话,其实都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那些往事……真的禁不住推敲。
一旦仔细去想,就真的会觉得今上的态度很有问题。
别人不知,他亲身经历过一次,自是再清楚不过。
那种违和感,如今想来还会觉得很重。
当初不免有与虎谋皮的胆战心惊,步步为营,自是要牺牲良多。
前世惨烈地一幕幕自他眼前划过,他如何脚踏浮尸,一步步登上了那个位置……那些相中他的伯乐之中,有几人是好意?又或有几人实则是真凶之一?
当初想不通的点,如今都好似当头棒喝,醍醐灌顶。
可如凝凝想不通的那一点般,实则他也想不通。
若说傅家是威胁,可邵家呢?
邵家清廉之家,又为何会被盯上?
邵家,究竟有何秘密?全府一百三十七口人,要被赶尽杀绝,又为了安谁的心?
两人探讨了良久,都觉得此仇的关键,必在此隐秘之上。
揭开它,想必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又商讨了一下认亲的细节,便就此作别。
邵墨卿心事重重,觉得这次出来收获颇多,他需要回去好生消化消化。
傅佳凝在回去的路上,还不忘叮嘱墨璃:“呐,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墨璃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姑娘说的是那个暗室,和入暗室所见之人。
他点头应下,心中还在想着他的人皮面具,总是不住地偷瞟装满了药粉的包裹,心中欢喜。
姑娘不让说,他就把自己当成据嘴葫芦便是!
回去的时候,马车停在了后巷,海棠一路上也在偷瞟那个大包裹。
千盼万盼终于到家了,她双眼一亮,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姑娘身前,躬身一礼时,眼神一顿,想说的话就变成了:“姑娘可是受伤了?”
傅佳凝随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袖子,袖口那里有一抹殷红,正是邵墨卿抓住她手时蹭上去的。
她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不小心蹭上的,不是我的血。”
海棠心下稍安,这才再次开口:“姑娘忍忍。”
一语毕,海棠比之前还要娴熟地一揽傅佳凝的小蛮腰,一下子将人带飞了起来!
傅佳凝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飞一样的感觉,发型也为此变乱了。
好不容易挨过了那一阵,她只庆幸自己什么都没吃。
这要是吃了东西,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吐出来。
这般折腾了一趟,傅佳凝仔细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
她揭开的仔细,并没有伤到面具。
墨璃和海棠也看得仔细,姑娘是用药水在脸上均匀的敷了,才将那一层很逼真的人皮揭下来的。
揭下了人皮面具之后,下面的脸简直就像魑魅魍魉,吓人得紧。
好在海棠提前打好了水,傅佳凝用药水又晕开了脸上那一层改骨相的药泥,也就轻易地清洗好了脸。
脸上的东西卸了下去,再卸喉结的时候,傅佳凝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喉结虽然面积不大,但粘的特别牢,就算是被水冲了也弄不下来。
若非有她手中的药水慢慢的晕开,那个小小的喉结就跟真的长在了她的细颈上一样。
墨璃和海棠看得叹为观止,更是心痒难耐的想要那么一个伪装了。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姑娘愿意给墨璃做人皮面具,海棠也心动地试探着开口。
她没想到,姑娘竟然很爽快的就应了,竟是给了她那般荣宠。
海棠想了想,知道越界了,可还是没忍住又多了嘴,还想要个假喉结。
姑娘再扮成小公子出门的时候,她也想相伴左右,总比墨璃更加方便一些。
傅佳凝只是短暂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在理,于是也很轻易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