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案上一个酒爵,猛地砸了出去。
“滚……”
酒爵狠狠的砸在一个中年男子的头上,直砸得鲜血横流。
所有人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再不敢逗留,纷纷转身离开了此地。
殿堂中空荡下来,寂静了下来。
只剩下老人一个人静静的趴在地上,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宛如一滩烂泥一般。
“呵呵……”
突然间,老人笑了。
笑容中,却是老泪纵横,逐渐的,笑声变成呜咽。
“呜呜呜……”
“吾儿啊……你死的好惨……”
“嬴政,你岂能如此心狠手辣?”
“老夫定不与你罢休……”
“咳咳咳咳……”
哀鸣中,老人一阵咳嗽,嘴角隐隐有血迹流下!
“老二,你怀中藏着的是什么,为何那般鼓胀?”
一群人灰溜溜的被老人赶出殿堂,皆是一脸狼狈。
突然,一个中年男子对另外一人问道。
此话一出,瞬间引来其他男男女女一堆人的注意。
天下皆知,尉阳君嬴洲又五个儿子,长子嬴赫、次子嬴余、三子嬴赦,四子嬴承,五子嬴诨。
此刻,这说话的正是老四嬴承。
老二嬴余闻言,本能的伸手捂住胸口,冷笑道:“是什么,干你何事?”
老三嬴赦见状,冷笑道:“我方才也注意到了,若我没看错的话,这应当是告示榜文吧!”
“莫非是大王新下达的推恩令?”
此言一出,老二脸色微微一变。
劳务嬴诨也开口了,冷笑道:“看来有些人果然迫不及待了,这么快就把推恩令呆在身上,这是准备在大哥回来之前,先分好地盘啊!”
说话间,一个个语气嘲讽,针锋相对。
看得出来,这一家子兄弟,并不像平日里表现那般和睦。
老二怀中藏着的的确是推恩令的榜文。
这个时代的榜文,即便宣纸出来的,也不是用宣纸谱写贴出来的,而是用布告写好,贴出来的。
那榜文的布告,最少也有一米长一米宽,这一折叠起来,那就是一大坨,放在怀中,任谁都看得明显。
老二嬴余怀中揣着这东西,本身就理亏,被自己的三个弟弟这么一说,再加上他本就有些内向,不善言辞,顿时老脸一红,无可辩解。
“哼,是推恩令又如何?一个个的也别装什么正人君子,方才哭丧,我家老二好歹还流了几滴眼泪,不想诸位,一点眼泪没有,怕是脑子里面想的更多的,还是这推恩令吧!”
然,这老二虽然不善言辞,但老二家媳妇却是一个泼辣的女人,一见所有人都在正对自己丈夫,顿时就不干了,厉声喝道。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也跟老二一般,瞬间涨红一片。
“老二媳妇,你这话就不对了吧?说的我们都是假惺惺的,好像就你一家真情流露似的!”
“没错,你家老二把推恩令都放在身上了,不就是想多拿点好处吗,你有什么走个指责大家?”
“说得对,弄得你跟好人似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这榜文,还是你刻意拿回家去的吧!”
这几位公子脸都红了,但家里面的贤内助那是一个个的都不客气,这扯起皮来,比街上的泼妇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