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韩非,竟敢如此辱骂我大秦王上,你找死!”
公子赫一声大喝,眼神中凌厉光芒一闪而过。
“哈哈哈,辱骂?”
“若真是辱骂,公子觉得关内侯有必要如此不惜一切代价追杀韩非?”
“莫非公子还不清楚,如今此事,已经触及秦国命脉,关内侯在欲盖弥彰!”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这些天公子只顾着追杀韩非,应该还没收到消息吧?”
韩非哈哈大笑,说话间,又抛出一个话题。
“什么事?”
公子赫冷冷道。
“公子的父亲,已被秦王斩首章台宫内,只为给那宣文君一个交代,这意味着什么,公子想过没有?”
韩非一脸同情的看着公子赫,说出尉阳君的死讯。
“什么,你胡说八道,大王岂敢乱动我父亲?”
公子赫确实不知道此事,骤然听闻,脸色豁然大变。
“是否胡说八道,公子此刻返回西雍城,不就知道了?”
“相比你君父的尸体,如今也该送到雍城了!”
“你可别忘记,你方才捣毁的,乃是赵国的秘密联络点,赵国的细作,遍布秦国。有些消息,可比你们宗室秦臣来得更快!”
韩非嗤笑,看着公子赫随着自己的话,逐渐神色变化,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对付关内侯那老狐狸他不行,但要对付一个公子赫,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可能,大王不可能如此肆意妄为,他凭什么杀我君父,他凭什么?你骗人,你竟敢欺骗本公子,本公子要你死!”
公子赫神情飘忽,逐渐怒发喷张,似乎是在愤怒韩非对他欺骗,又似乎不敢接受现实。
“还不明白吗,尉阳君动了宣文君,那宣文君乃是嬴政同胞兄弟,他不死,谁死?”
韩非眼神一凝,再度开口。
“轰……”
公子赫只觉脑海一阵轰鸣,刹那间天旋地转,眼睛都红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秦用与嬴政是什么关系?”
公子赫盯着韩非,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韩非微微摇头,冷笑道:“遥想当年,嬴政在赵国为质,受尽欺凌,即便先王也只能不管不问。敢问公子,此事追随嬴政左右的是谁?”
“让韩非来告诉公子吧,是公孙用。当年,是他为先王引荐的吕不韦,是他为先王引荐的赵姬!”
“别人都道,嬴政名为先王之子,实乃吕不韦之后,实则大谬。嬴政之父,从来都不是先王,更不是吕不韦,而是公孙用!”
“正是出于父子之情,公孙用倾尽毕生之力,推嬴政坐上那至高无上之位。如今,先王薨逝,公子可见嬴政几时拜过?那吕不韦,更是嬴政亲手所废。唯有公孙弘,即便死了,嬴政依旧为他立下灵堂与章台宫内,令牌上书,上父二字!”
“此话何意,公子总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那秦用,本名公孙用,乃公孙用之子,与嬴政,或者应该称之为公孙政,两人乃亲兄弟也。渭阳君三番四次针对公孙用,公孙政岂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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