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嬴溪愤怒的声音终于传出,冷冷道:“叔父,这戏你演够了没有。都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何必如此戏弄与我?”
“那宣文君前往栎阳,大王铁鹰剑士随身监视,难道他有没有杀人的想法,大王会不知道?”
嬴洲眉头紧锁,看着发怒的嬴溪,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刚要接过嬴溪的话,只听嬴溪又道:“叔父,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子溪今日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了吧。你此番到底做了什么,子溪不管。但这宣文君,无论如何,谁也不能乱动!”
“大王有令,叔父是怎么把宣文君弄进去的,今日就想想办法,如何把宣文君请出来。现在,还请叔父跟子溪走一趟吧!”
嬴洲双拳猛地紧握,双目凝视着嬴溪,冷冷道:“子溪,你确定这是你对老夫说的话?”
嬴溪拱手,道:“言语不当,还望叔父赎罪。但大王说了,今日就算是求,叔父也得把宣文君给求出来。此事最好尽快给个答复,否则,大王也是会生气,会恼怒的!”
“嘭……”
嬴溪话音刚落,在他前面,那嬴赫骤然冲了过来,一脚揣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双手一抓,直接扣住嬴溪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嬴溪,你放肆,竟敢这般对我父亲说话。你看清楚了,你这呵斥的人是谁!”
嬴赫怒声喝道。
“你放肆!”
嬴溪眼神一厉,也不挣扎,只是怒声喝了回去,冷冷道:“我大秦宗室上下,谁敢如此对待驷车庶长?”
说着,嬴溪冷冷盯着嬴赫。
嬴赫还想怒吼回来,但看到那双眼神,却猛地遍体生寒,一股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
这嬴溪那身份压他,他并不怕。这驷车庶长再大,那放在关内侯面前,也得乖乖听话。
可是当他看到嬴溪这双眼睛时,莫名的恐惧却浮现心头。
嬴溪是何等人物?
那可是当年太子的最佳人选,战场之上,纵横捭阖,杀的列国大军鬼哭神嚎。
如今朝堂之上,那也是跺一跺脚,天下震动的存在,岂是他区区嬴赫所能相提并论。
渐渐的,嬴赫的手慢慢松开了,显得有些无力。
嬴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目光冷冷妄想尉阳君嬴洲,道:“叔父,今日子溪前来,只为化解此事。可舒服既然没有化解的想法,那子溪的话就摆在这里了。事实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拐弯抹角,把别人当做傻子!”
“子溪不愿意看到秦国内耗,这宣文君之事,叔父你解决也得解决,不解决也得坚决。既然这里说不通,子溪这就去找关内侯,孰是孰非,今日子溪必须得到一个答案!”
说着,嬴溪大袖一挥,猛地回头,就要离去。
“站住!”
见状,嬴洲厉声喝道。
嬴溪脚步一顿,却不回头,背对着嬴洲道:“叔父有何指教?”
嬴洲冷冷道:“子溪,有些事你真的要做这么绝吗?别忘记,你也是宗族子弟、大秦的封主,你也有自己的封地。如今,在这封地上,你屡次三番背叛宗室意愿,你想过大家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