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养眼了,看到他们就觉得能够活在当下真是幸福啊!”
“……有女朋友了吗?我好想上去搭个话。”
“你就别想了,外语系的沈黛,知道吗,就是所谓的校花——也不知道谁评的——据说都被拒了。”
“被谁拒了?”
“哈哈,两个都拒了!”
“真的吗……噗……!”
众人的焦点——那对小鸳鸯,此刻正在享受难得的春日时光。
“飞扬,你要憋死我!”归海风行指控着云飞扬那令人发指的罪行,“都快一个星期了,你连一个手指头也不让我碰!”
云飞扬伸出小拇指,在他手臂上点了两下,“看,碰了。”
“你!”归海风行恨得牙痒痒,可是看着恋人穿着白衬衣、被阳光衬托得温润如玉的模样,心里又痒痒的,像猫抓一样。不由哀求道:“我真的不会在寝室抱你了,绝对不了。饶了我这次,你要再这么惩罚我,我会死的。”
云飞扬不理他,抬头,眯着眼,金色的阳光给他的脸蒙上一层璀璨的金纱,他微微一笑,“不罚狠一点,你记不住教训。上周到现在,还有三个星期,我绝对不会跟你有任何亲近的动作。假若你不顾我的警告,非要破坏我对你的惩罚的话,那么破坏一次加罚一个星期。”
归海风行蔫了,耷拉着脑袋,“呜呜呜……你欺负我……”
“不过——”
归海风行猴急地问:“不过什么?”
云飞扬用手指撑着下巴,弯弯的笑眼盯着他,“不过,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
“考虑提早结束刑期?”归海风行的眸子亮得像匹狼。
“哈哈,早点结束你就不要想了!”云飞扬笑起来,“可以考虑给你点甜头尝尝!”
才是一点甜头吗!归海风行好委屈,但是片刻后又高兴起来了——有甜头总比没有强!“那是你说的!我会很乖很听话的。”
“这还差不多!”云飞扬站起来,拍了拍掉落在身上的樱花瓣,“走吧,今天说好请许晓京和江维诺还有联谊寝室吃饭的,早点吃完我们早点走,听听水厂的汇报。”
归海风行说:“等一下。”伸手从云飞扬柔软的发顶上取下了一片粉白的花瓣,摊开掌心,那朵娇柔的花瓣便被清风吹走了。
云飞扬道:“低头,我给你看看。”
归海风行立刻照办,结果却被敲了一下,“哎哟!”抱着脑袋叫痛。
“笨蛋。”云飞扬嘻嘻哈哈地像兔子一样跳着逃了。
“站住!”归海风行在后面追个不停。
——重活一世之后,云飞扬很注重在人前维持和归海风行仅是好朋友的形象,因此时时刻刻提醒那家伙,在外人面前不可以太放肆。为此,他没有答应归海风行的要求,跟他出去租房子住,而是坚持住在寝室,周末时才跟归海风行外出狂欢。
这样,别人就不会那么早发现他俩的异样。
但是归海风行很不爽,住在寝室,就意味着他们会跟各种各样的男生打交道。
他们俩住的是个四人间的上下铺,另外两个男生,一个叫许晓京,个性比较迷糊;一个叫江维诺,戴着个眼镜,讲话比较犀利,不过刀子嘴、豆腐心,也不是坏人。这两人上辈子也是他们同寝室的,都很好处。
左右隔壁寝室全是同班同学,有个腿毛多的乞丐,有个胖得像球的牲口,有个瘦得像竹竿的话唠,有个一板一眼的方砖……总之是一堆奇形怪状的外星生物。
对于云飞扬来说,跟他们相处是得心应手,毕竟他的心态很成熟,在他看来,这些同学都是小男生,随便哄哄,很好说话。归海风行就不行了,他从小不说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至少也是浑身名牌,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才来没几天,各种不爽:食堂拥挤,饭菜难吃,睡觉很吵,空间狭窄,寝室里也没联网。瘪嘴,发脾气。
云飞扬耐心地哄着他,每天早上叫他起床,亲手给他洗衣服,帮他打饭,一起上晚自习,方方面面无微不至。这才让归海少爷觉得,相处的时间更多了,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好像也挺满意的。
可是,最大的问题是,学校宿舍没有配备洗手间和浴室,只能到澡堂去洗澡。
想起第一次去澡堂里,那么多大男生脱了衣服光着身子在里面冲水龙头,而云飞扬那如玉般洁白的身躯也被人看了个够,归海风行就气得肺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