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扫了她一眼,抬手探向她的额头,随即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杯温热的红糖水,凑到她唇边。
隋心就着他破有耐心的力道,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那杯水喝光。
然后,他语气淡淡道:“空腹洗澡会晕倒,你还洗了这么久,有没有常识?”
隋心没理他,连“哼”一生的力气都没了。
钟铭拿起杯子出去了,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托盘,她也恢复了些气力,脸上渐渐浮现粉色。
此情此景,仿佛在温哥华时,她那天玩苦肉计,在寒风中等了他五个小时,他喂她喝热巧克力,那天不久后,她去了他的西餐厅的休息室,他端着食物,一口口喂她。
就像现在。
钟铭用勺子舀起炒鸡蛋送到她嘴边,又拿起已经涂上巧克力酱的烤面包让她咬,她觉得口渴,刚要动手,唇边就迎上来热乎乎的黑豆浆。
十分钟无声无息的缓缓流走,只有暖阳,只有暖肚的早餐,还有暖男伺候。
好吧,这大概是这一天一宿,唯一让她感到舒心的事了。
虽然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雄性动物向雌性动物示好喂食,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可是这是大自然的法则,雌性动物在这个时候有权享有太后一样的顶级待遇。
——
早午饭后,隋心又沉进被窝里。
钟铭没有阻止她,她需要靠睡眠补充体力,他转而拿起吹风机,调到低档的热风,帮她吹干了发。
隋心就在那头皮被温暖包裹住的舒适中,合上沉重的眼皮。
一觉好梦。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冬日的黄昏十分短暂,冷冷的,像是水打翻在艳色的画布上,冲溃了色泽。
隋心从更衣室中挑出一件相对比较厚的棉质衬衫穿在身上,下面穿着钟铭的休闲裤,将裤腿挽了上去。
她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不能穿了,可是一想到要穿成这样走到对门去找自己的衣服,很有可能会被于斯容撞见揶揄两句,就顿觉一阵懊恼。
走出卧室,闻到食物的香味,开放式厨房里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虽然穿着家居服,她脑海中却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宽厚的肩,收窄的腰,向上翘起线条优雅性感的臀。
听到动静时,钟铭扭过头,颈上绷紧的线条,连着锁骨。
“醒了?正好赶上吃饭。”
隋心已经坐上高脚凳,托着腮看他。
钟铭扬了扬眉:“怎么?”
“你没刮胡子?”
见他缓缓摸过下巴,她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我帮你刮。”
——
大概是出于礼尚往来的心态,钟铭伺候她用餐,她给他清理下巴,否则受虐的还是她,前一晚他的下巴蹭过的地方,又疼又痒。
按照钟铭的步骤,隋心先将毛巾浸热水中,衬着热气没有散,将它敷在长出胡渣的位置。
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胡子都如此粗壮,像是一根根小倒刺,指尖摸上去像是摸上一层砂纸。就是这层砂纸,昨晚折磨得她痛并快乐着。
热毛巾敷了一会儿,等那些胡渣一根根软化了,又从剃须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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