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袋子包好,挂在对方门前。
可是到了第二天,隋心就后悔了。
因为对方又贴了一张纸条在大门上。
【牛角包很好吃,我可否要求每天加一份早餐?】
于是从那天开始,隋心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将一份早餐挂在对方门前。
——
也是从这天开始,隋心开始密切注意对面套间的动静。
那位陈先生似乎每天很晚才回来,尽管他动作很轻,但有时候依然能听到他出入开门的声音。
他似乎起得很早。
隋心每天起来,打开卧室的窗帘时,就会看到窗帘紧闭的对面,似乎还亮着灯。
这个时间开灯,要不就是起的早,要不就是彻夜未眠。
他似乎还养了一只猫,是一只成年的英国短毛猫。
尽管那只猫不经常出现,却每天中午固定出现在窗边,懒洋洋的卧在太阳能照到的那片温暖中,沉静安详。
这位陈先生的作息时间很不规律,工作很忙,私生活很单一,起码对面从未听到过女人的调笑声,也许真如于斯容所说,他是弯的。
他似乎很注重*,人在屋里,一定挂上窗帘,出门前又拉开。
但尽管如此,隋心却从未见到过陈先生的样貌,只是隐约记得那天在见到工作人员挂西装时,目测那些衣服的尺寸,他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精壮的男人。
隋心已经忘了从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定论,养猫的单身男人,十有□□都是弯的。
——
钟铭踏进新屋的第一天,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套间里的家具和摆设已经按照他的要求一应俱全,安之若素的待在它们应该待的地方。
他没有开灯,静静地坐在客厅中,隐于黑暗中的那双眸子,正定定望向斜对面。
那扇窗户里,坐着一道倩影,那身躯仿佛没长骨头一样,软软的靠着沙发扶手,只穿了一条短裤的下半身,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
她的头发长长了,快要到腰部了,被她高高梳起,垂落一些碎发掉在耳边,拂过锁骨。
那双手正捧着一张设计图,神色纠结,眉宇轻蹙,时不时咬一下嘴角。胸前的低领针织衫,正柔顺的服帖着那片起伏,随着呼吸的节奏轻缓浮动。
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影子。
“蹭”的一下,矫健的窜上了沙发。
是一只英国短毛猫,当年钟铭救下的那只,如今已经长大了。
它性格乖顺,平日不爱叫,不挠家具,但是能吃能睡,喜欢粘人。
听到钟铭回来的动静,它就结束了一天的睡眠,凑了过来,缓缓偎进那副宽大的怀抱里。
微微抬手时,粗粝的指腹缓缓划过它的下巴。
直勾勾望向彼端的那双黑眸却渐渐眯起,记忆深处似乎有某些事被唤醒,比如那如奶油般的触感,仿佛要将手指吸进去。
晚上睡觉时,钟铭点起一盏小灯,两边的窗帘严丝合缝的聚拢在一起。
这一年多来,他的恐黑焦虑症似乎没有被药物有效地控制,反而有越发严重的趋势,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知道要搬进这所房子里,已经有三四天不曾发作。
但愿今晚,也能平静度过。
——
知道他的小姑娘厨艺见长,钟铭一直想尝尝。
他一向没什么口腹欲,过了饭点忘了进食是常有的事,否则也不会落下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