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家?你去哪儿了?”
“我在我家门口的七天,有个朋友不舒服,我过来照顾一下。”
“朋友?怎么会在你家门口?”
“哦,他开车送我回来的,现在有点发烧,就这么回去的话路上准得出车祸,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于斯容听顿了片刻,突然问:“男的女的?”
“男的。”
说话间,隋心已经穿过七天的大堂,走上楼梯。
于斯容继续追问:“那你打算整宿照顾他?要不要送医院?”
隋心想了想说:“他现在温度不高,可能是一天没吃东西所以体力不够。我先观察一下吧,刚才买了点药回来,先让他吃了,等后半夜看看,如果严重了就叫个救护车。”
隋心话音落地,于斯容又是半响不语,只听那边传来“滴”的一声,就像房门开锁的声音。
于斯容很快说:“你说的那家七天,是不是你家那边xx路上的那家?”
隋心走进屋里,用身体将门靠上:“对啊。”
——
这时,就听到哗啦的流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床上却不见人影。
隋心一怔,匆匆说了一句:“先不说了,拜拜!”
然后撂下药和吃的,就来到虚掩的浴室门口。
敲了两下,无人应答,又喊了两声“方町”,仍是无人应答。
心里一咯噔,下一刻,隋心就推门而入,满溢的水蒸气一下子冲了出来,罩在脸上,蒙住视线,隐约间只能看到淋浴间的地上蜷坐着一道身影,热水从上面洒下来,流了一地。
隋心一惊,立刻将水关掉,同时拿起旁边的干毛巾,胡乱在已经昏迷不醒的方町身上擦了一把。
直到她好不容易将人从浴室里拖出来,架到床上,整个人几乎已经累虚脱了。
可是她又不能这么放任他这么躺着,想了想便拨通了一楼大堂的电话,请服务员上来帮忙。
——
十几分钟后,方町已经裹着浴袍躺进被子里,服务员走时隋心塞了五十块钱给他,再望向那张大床时,不禁开始头疼。
一天没吃饭又发烧,刚又冲了热水,只怕病情会更严重。
于是,她走过去,摇晃着方町的肩膀。
“方町,你先起来吃饭,把药吃了再睡!方町……方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睡了一会儿恢复了点体力,方町被摇醒时,竟然有力气拨开她的手,还能自己坐起身,靠着床头瞪她。
只听他口气不冲的说:“你烦不烦,赶紧走,别管我死活!”
隋心一愣,很快骂了一声:“你要真死在这里,明天警察肯定找我去问话,别忘了是我把你送过来的!”
隋心一边说一边打开外卖袋,将里面的粥端出来,将勺子递过去:“快,先把粥喝了。”
可是方町却不接,依然那样瞪着她,水珠从湿漉漉的流海上滚落下来,划过面颊,一路向下,流进敞开的浴袍里。
他抬手抹了把脸,又扯了一下浴袍的领子,再抬眼时,眼神讥诮而古怪:“你给我换的?还给我洗了个澡?”
隋心深吸一口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你这么重,我洗的动的么?是你自己跑去浴室的,我回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湿透了,我是让服务员给你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