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但是依旧跟一年前一样的帅气,一年前两个人初次相会就是在这个房间,当时癞子的一杯红糖水俘获了小蜜蜂。
这张英俊的脸庞布满了伤口,有点微微的浮肿,耳朵也破了皮,嘴角还有伤口结的痂。小蜜蜂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替他盖着。
“啊。”癞子叫了一声,他醒了,确切的说是疼醒了。小蜜蜂不小心碰到了他耳朵的伤口。
两个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癞子看着对方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感觉,他相信这泪花足以让他缴械投降,此刻他已经是对方的俘虏了。
“怎么了,大早上的就不高兴了。”
“我以为你走了。”
“我是要走,但是走之前要跟你说一声,也想再看看你,我担心你。”
此刻小蜜蜂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趴在癞子的胸口上抽泣着。
“疼。”
“谁让你这样的,你活该,为了我不值当,你干嘛要这样,我心疼。”
癞子摸着对方的头发,顺便替她擦着滚烫的泪花,此刻屋内的空气更热了,癞子感觉浑身的燥热,热的他控制不住自己,两对眸子神情的看着,两个嘴唇也吻到了一起。
一番云雨情后,小蜜蜂拿来了消毒水给癞子耳朵的伤口擦拭着,还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癞子多么希望时间能回到一年以前,那时候自己不回家该多好,永远留在北京该多好,永远陪着小蜜蜂多好。
只可惜时间永远无法倒流,时间让人成熟,而成熟似乎就是在得不到和不想要之间徘徊。
此时癞子明白自己该走了,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到了中午小蜜蜂邀请癞子去家里吃饭,癞子嘴巴受伤并不想吃,也没有什么胃口,他又想到了对方的女儿。“我不去了,省的孩子多想,昨天把孩子吓到了吧?”
“没事,她和我一样坚强着呢。”小蜜蜂跟着他下了楼,虽然依依不舍,但是她明白只能送他走。
“我把车停在了三街那边。”癞子说道。
那我陪你走一段,癞子的方向是南边,而小蜜蜂的方向是北面,沿着旅馆门前的小路往前不远就是一个大路,路的东西都是巷子和门市,往南是癞子车的方向和劳务市场,往北就是地铁站的方向和小蜜蜂要去的亦庄。
在这里两个人分了手。
“年后我给孩子买个遥控飞机给她寄过来,现在孩子可喜欢这个了。”癞子说道。
“好我等着。”
看着癞子远去的背影,小蜜蜂还是跟之前送他一样的伤心,只是这次的眼泪始终止不住。
去往三街的路上,路过那个商场,癞子决定进去溜达一圈,一层的生意还不错,二层人就没有那么多了,三层还是老样子死气沉沉的,癞子又来到东南角。
这个地方门口至今还拉着警戒线,癞子向路过的一个保洁大姐打探道:“这个里面在装修吗?”
“没有人装修。”
“那这个地方发生什么事?”癞子明知故问。
“着火一年了,至今也没有人管,没有负责人来。”说着保洁大姐走了。
癞子也走了,他边走边想:“真他妈活该,应该也把老板烧死就好了。”癞子为自己火烧赌场的事情感到自豪。
癞子在路边买了一个面包,一边吃着就来到自己的车边。
虽然年底了,但是马驹桥这里还是老样子,饭店、旅馆、成人用品店、劳务都在营业中,甚至一些偏僻角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姐也在溜达着,这里一点也不像过年,甚至连摆摊卖年货的都没有。
癞子的心情很沉重,他心里有点舍不得小蜜蜂,但他必须离开。
那些过往的温柔挥之不去,只愿再见时共话春秋。
“马驹桥再见,北京再见。”癞子发动了车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