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是越来越没有年味了,张癞子最不喜欢过年,原本他没打算今年回家的,他计划在旅馆过年,因为骗了杨三,这几天暂时不想回北京,等过完年初三初四再回北京。
如果没有田英丈夫的死,张癞子就不会回村了,这一下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是他觉得值当。
癞子还有个兄弟名字叫张军,在上大学马上快毕业了,作为一个大学生他是全家人的骄傲,癞子明白以后这个家还要靠自己弟弟光宗耀祖,自己是不行了。
他通过手机给弟弟转了500块钱,以前他很少给弟弟钱,弟弟也不需要这个哥哥钱来念书,或许他明白自己做的那些勾当让家人知道了会很吃惊吧,所以在心理上先弥补对方一把。
过年这几天无所事事,癞子也会和几个狐朋狗友打打麻将,玩的虽然不大,但这几天他输了不少钱,他喜欢赌博,去年他在网上赌球就输了3万,这事谁也不知道,他也不敢提,为此他觉得自己是个可怜人,而不觉得被他骗的人可怜。
看自己手气不行癞子索性不玩了,有几个也是不务正业的人给癞子推荐了一个新的挣钱方式,那就是洗钱,说白了就是替别人当洗钱当中间的一枚棋子。
癞子一听这个也动心了,一天可以挣不少钱,但是这个太危险了,随时被抓的事他不想做,于是他拒绝了,癞子一直坚信的一条道理就是:细水长流。
“得了吧,你装什么好人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其中一个染黄毛的男的叼着烟嘲笑他。
“滚你娘的。”癞子生气的出了门,他觉得在和这帮人混下去迟早要完蛋。
这几天除了打麻将他也时常关注着田英,他真想和田英见个面聊聊,可是苦于无法接近对方,上次见田英一哭,把他吓坏了。
他现在更不敢主动登门了,他手里还有当年村长让他写得保证书,为此他更是战战兢兢,但是内心的强烈的欲望让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觉得还是自己太寂寞了,于是在玩麻将的时候让别人给介绍个女的,打麻将的这几个那认识什么正经女人,不过这正是张癞子需要的,他这样的不需要正经女人,那样太麻烦了,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缓解自己的孤独。
于是她认识了邻村的宋莲,这个女人和张癞子年龄相仿,打扮的很妖艳,走在村里的路上,离她十米开外就可以闻到那刺鼻的香水味。
女人长相一般,但是穿着打扮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如果你在村里看见了她,你也丝毫不会认为她是个村里的人,因为农村人打扮成这样的太少了,这身衣服一天就脏了,洗多麻烦呀。她母亲常这样说。
岁月已经在她身上刻下了很深的烙印,只是不认识的人看不到而已,她已经是结过三次婚的女人了,还有一个孩子,那是跟第一任丈夫生的,生完不久两个人就离了。
第二任和第三任都没有留下孩子,这是她的聪明之处,她不想有太多的牵挂,所以如果不想跟对方过,就不会要孩子。
从小她家很穷,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上,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就一个破屋子,大门都是石头围起来放了一个栅栏。
初中没毕业的她在社会上念完了大学,这几年她把家里翻盖了,自己还开了一辆车,这都是她的本事,外人虽然说三道四,但是你不得不佩服,人家确实给家里致富了。
村里人对她的为人议论纷纷,大家伙背地里都骂她是跑圈子驴,这是一句很难听的话,吵架骂人都用得上,意思大概就是母驴发情的时候是关不住的。
她丝毫不理会这些谣言。
大过年的村里的饭店都没有开,癞子打算请她吃个饭,想想这个钱也省了,宋莲开着车载着张癞子四处转悠,宋莲也讨厌过年,两个人一拍即合。
夜深人静的时候,癞子示意她把车开到了田英家门口。
“开这里干什么?”
“你别管了。”
村里依然能响起几声炮声,不过很快便安静下来了,两个人也在车里睡觉了,两个都不老实的人怎么可能睡得安稳那,不知是车在动还是人在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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