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丫头,你能解释一下么?”
左骞从仆人手中接过戒指,拭去上面的灰尘,面色复杂地看向江逢月,而左昇则是满脸惊讶地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丫头你莫非其实是知道我夫人的事么?”
“我不知道,也没有窃取左昇的戒指。”
江逢月没有如同之前一样大声辩驳,而是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事实倾向于证据,而非单纯的言语。
她思索着,如果是左骞故意为之,为何她才来第二天就如此做,而不是待到准备更为充分的时候?且其中周贺筠对计划的推动有着不小的作用,他的到来是因为单游编造的故事,不可能全然在左骞掌控之下。
又如果是那周贺筠做的,他是如何在城主府之外办到的?这不仅需要知道城主府内的具体位置,还需要知道丫鬟们的具体行事安排,最关键的是……他有什么栽赃自己的理由?
更大的可能是,左骞与周贺筠联手,彼此互补时机与消息,使各种条件均得到满足。
她没有去寻找证据,要是真的能被她找到,左骞与周贺筠也枉活这么多岁月。
“父亲,我相信江姑娘不是那种人,别说不是她拿的,就算是她拿的,也一定有着什么理由在其中。”
左昇很是在意江逢月的颜面,伸手挥散除翠儿以外所有仆人,充分透露出对她的信任。
在一旁的周贺筠嘿嘿一笑,对着他低声说道:“什么理由?你这小子还不懂吗,你要给人家的戒指,人家早就拿走了,现在不好说出口而已。”
左骞用眼神制止周贺筠说下去,对江逢月柔声开口:“周兄还请不要再添油加醋了。丫头,我也想要相信不是你私下窃取的。不过这戒指对我父子二人意义非凡,再加上昇儿的确对你有意,再怎么说,此事需要知会越海一声。”
“什么?”
江越海与诡法道人愿意给江逢月自由,但她自己不知道这些,自然对左骞的安排很是不满。
“其实,那个戒指是我捡到的!”
一直倾听着的单游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过来,他又说道:“只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请诸位为我说明一下。”
周贺筠听罢很是不喜,大声说道:“区区侍女,刚才没走,为何能厚颜留在此地?速速离去!”
“我不走。”单游直面着周贺筠,哪怕对方浑身突然爆发出恐怖的蓝紫色火焰也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冷静沉声道,“小姐从未承认,你们虽口口声声说不是她做的,言语间却透露出不信任,眼下我站了出来,你为何要断然否定?”
霎时间单游只感觉要被周贺筠身上的气息压制,仿佛身处火海之中难以喘气,不过只要对面是火属修士,那么短时间内他就没有性命之虞。
“确实不能武断,周兄你这脾气得改改,对一小辈不值得出手。”
“还有你这侍女,下次若再敢以下犯上,看在丫头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你,但省吾城可容不得你。”
左骞挡住周贺筠,让他无法对单游出手,同时冷冷地看了单游一眼,别院内顿时气氛降至冰点。
“我来给她说明情况吧。”
还是江逢月打破了沉默,简单地为单游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夹带个人情绪与偏见,其他三人也就没有出声打断。
“真的是你捡的?”
江逢月一边讲述,一边悄然传音,单游听见略微摇了摇头,于是她心中稍微有了眉目。
首先是周贺筠,从他的言行来看,他十分乐于见得自己与左昇在一起,配以自己在城内的风流传闻,以及左骞任期将满的消息,他所求为何不难得见。
而左骞这里初看是想搬出父亲来强迫自己离开,从而要不到那笔灵石,也就是说真的如此的话,他一定花费巨额灵石筹备着什么,并且还不能被自己知道。
别院中疑云笼罩,真正的犯案者没有留下任何迹象,线索完全不足,局面逐渐从僵局转变为定局,已经无人能将其打破。
也无需打破,跳出这局面即可!
“城主大人,在下方才说的不是实话,而是为了救小姐于僵局之中。”
单游听完稍稍想了片刻,又看了一眼周贺筠,心中有了计划。
左骞目光一凝,寒声道:“我才说过的话,你当耳边风?你以下瞒上,是时候滚出省吾城了。”
“城主大人所言极是,在下罪无可赦,但在下有一方法可判断出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待到那时,城主大人再驱逐我也不迟。”
说完,他看了一眼江逢月,很是自然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腹丹田处,江逢月立刻心领神会,愤懑地说道:“幽儿所说的方法实乃我的秘法。我本不想暴露此法,奈何她已点出,为了保证清白,我也只好在此用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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