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们点的酒,康健顺势转了话题,「来,先乾杯,今天是带你来开开眼界的,你才是今晚的主角。」
林臣远一听,笑颜逐开,「谢谢康哥!」
康健在林臣远崇拜又爱慕的眼神下,满意地轻啜了一口热辣的酒液。还没来得及认真品味这酒到底有什么能有酒单上的价格时,周围原是静谧舒缓的气氛,竟明显有了些骚动。
原先克制的议论声稍稍大了些,还有一些人站起身走向了门口处,可以轻易的推测出骚动的源头。康健先前也遇过这种阵仗,这表示有位人面更广的大老板出现了,于是扭过身,同样好奇地探看著。
却不料,在一阵「嗳,你也来啦?」「怎么你也在这?」「快加吧,就缺你啊!」的招呼声中,当遮档视线的人影稍微散去后,康健才见著骚动的中心,竟是仇潜与白朗两人。而两人的前头,还有一位笑呵呵的中年人带路。康健认得这名中年人,是小徐带他来时介绍过的俱乐部经理。
只不过俱乐部经理的殷勤、与仇潜被周遭簇拥的这些,已不是现在的康健会关心的,在掠过一眼后,康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旁的白朗身上。
在仇潜应付周遭的同时,白朗正好奇地打量著这由核桃木打造的挑高酒厅。
一袭浅色的休闲衫,双手随意地勾著裤袋,几个月不见的白朗潇洒又放松。
康健没发现自己是完全愣住了,他只知心底冒出了一股强烈的矛盾;想著白朗发现自己的同时,却又不想白朗发现。
到了现在,康健也说不清对白朗究竟是何感觉。
他一直嫉妒著白朗的好运,也愤恨于白朗的『现实』,可同时,以往那股对白朗心痒难耐的爱慕,却也没有消失,再加上一股出卖白朗的心虚,复杂的感受混成一团,积在康健心底无处抒发之际,突然见著白朗本人这会儿,康健就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直到白朗的视线真真掠了过来,让康健狠狠一窒。
可没想,白朗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毫无反应地又把视线转开。
突然间,康健觉著有股热意冲上两颊。
那就像得奖唱名的不是自己、自己却已是站起身准备领奖的羞窘与恼怒......
但即便如此,康健仍无法把视线移开。
就见这时仇潜似乎打完了招呼,低头与白朗交谈几句之后,仇潜就虚扶著白朗的背,跟随店经理的脚步上了厅里一旁的阶梯。
康健知道,阶梯上是楼中楼格局的独立贵宾室,那里有不受打扰的空间与更完整的夜景。是VIP中的VIP才能有的待遇。
康健于是瞪著一行人进了VIP室,直到林臣远喊声穿透了已是浑沌的思绪。
「康哥!康哥?!怎么了?你发什么愣呢!?」
「刚刚那是白朗吧?没想到他也来,隔壁那位应该就是仇老板,本人很帅啊......」
「之前挺多人说我长得有些像白朗呢,呵呵,不过久了倒有些困扰,所以我才想整一整......」
但康健已是心不在焉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的视线时不时地就往楼上的房间处飘。
尤其是当侍者每每为了提供服务,而打开那扇阻隔视线的门扇时。
而刚刚还觉得肉痛的酒单,康健之后毫不在乎地一杯接著一杯点。
就好似这些热辣的酒液喝下肚之后,可以多少镇压心头的那股无名的焦躁。
***
这么个喝法,这晚当康健被林臣远扶著离开时,早已醉的神智不清。
俱乐部里对于这种醉的无法自制的客人,为了维持酒厅里的安静与秩序,会当机立断地提供过夜的套房,半强制地把醉客送到房间内休息。
所以半小时后,康健与林臣远就被送进了一间装潢舒适的套房;即便他们仅是临时卡的客人。
林臣远才把刚躺下的康健脱了拘束的衣服,没来得及感叹俱乐部的周到,平躺著的康健竟是一个扭身,把林臣远反扑在身下,动手胡乱剥著林臣远身上的衣服,似乎开始发著酒疯了。
要说林臣远第一次被康健给『做了』那时,也是在酒醉之后,同样被也是醉了的康健藉酒装疯得逞。所以康健的这种反应,林臣远并不意外,只是带著酒气的呼息有些臭,林臣远今天可没醉,有些不愿意,才想推开康健,却被康健一把狠狠地压在床上。
「乖--,别动--」康健红著眼,口齿不清地说。
「你醉了,好好休--」林臣远推了推,开口说到一半却被康健猛地堵住了嘴。
但这个吻粗暴又疼痛,还带著酒臭,一点都不舒服。林臣远皱眉挣扎地想扭开脖子,却又被康健狠狠抓住下巴执拗地啃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