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后?」
「那有什么,」白朗笑笑,「那时最痛的,都不会是这些。」
方华听完后,摇摇头,「搞什么。明明两个男人,都听得我肉麻。」
白朗略微扬眉,表示不懂。
方华给了个白眼,才接著说,
「对于我刚的问题,仇潜只说让我省了这心,没人会苛待一个死了丈夫的。」
「......」
白朗无言。果然是仇潜版的肉麻。
***
渠全这事还有个尾巴,就是白礼。
依照渠全先前的安排,出面找上老教官欺压白朗的,是被收买的白礼。
当然老教官早在『乱街』开拍不久后就被『处理』了。除了被盖布袋痛揍几顿以外,在白朗的提醒下,仇潜只找人设了赌局,让老教官接下来的日子更灰暗也更无望而已,没用上狠手。毕竟这人也只是贪钱,没想要贪命。
白礼其实也是贪钱,但三番两次利用亲弟弟来搞钱这事,罪无可恕。在渠全的事大致抵定后,仇潜卷了袖子就想好好处理这个人渣。可毕竟是白朗的哥哥,要狠到什么程度,于情于理,仇潜还是多问了一声。
而白朗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是瞧低了白礼心中的贪。原以为仇潜这块招牌能多少喝阻白礼;确实,白礼也没像前世那般,动不动就以找媒体爆料的筹码威胁,可这般暗处的来,有了第一次以后,若不给个彻底的了结,肯定还会有第二次。而白朗不想在花费自己或仇潜的任何资源在压制白礼上头,那只是种浪费。
所以白朗同意了让老教官当人证(非自愿也会变得自愿),把白礼花钱找人暗整白朗的这个事实,给公布出来。在老教官的指证历历之下,配合连白礼交钱的照片都有,要弄得不好,白礼可是会犯上教唆伤害的刑事罪名。
罪不是太重,但只有胆欠欠钱、还想著用钱翻身成为上流人士的白礼,看了这报导脸都白了。
原来自认做得绝对隐密的丑事,竟是被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
也所以,在自家门口被大批记者们堵著路询问犯罪动机时,白礼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抖著嗓子强辩道,他、他就是个守法小市民,只是拜托个人教训不孝顺的弟弟还不行了(他可不敢承认自己另有收钱)!?
不说还好,这一说,记者们的眼睛竟都亮了。
不孝顺!?指的就是白朗近来出柜的新闻吗!!??
原先是不想撵仇老板虎须的记者们,在白朗出柜那时没像处理社会新闻那般,挖出白朗的老家双亲来背后捅白朗一刀。可这会儿,是白礼亲口说的可不是他们主动,记者们抓著机会,兴奋地争先恐后问了。
而白礼正苦无动机,记者的说法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保命符,合理及了,立刻斩钉截铁地承认,「没错!就是为了这个原因!!白朗这么做,简直丢光了我白家的脸!!我这哥哥找人揍他一顿,天经地义!!」
一个特别热心的记者继续问,「那白礼先生的意思是说,您父母也是这样想嘛?白家难道跟白朗断绝关系了吗!」
白礼这时脸色微变,心底有些懊悔;他私底下还是希望攀上白朗这棵大树的,要把话说死了可是不美,回答于是有些支吾,「要、要是他......」
但白礼的话还没说完,早在薄薄的门板后偷听一阵的白母,唬地一声开门,尖声嚷嚷,
「有什么好说的!!白朗那个不孝的!!以后别说是我们白家的!!给我们跟他大哥弄了这么臭的名声!!是要我们怎么活啊!?要怎么赔我们!!今天他大哥找人揍他一顿是应该!!他就得乖乖受著!!你们就拍这个什么的去告诉白朗!!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互不相欠!!他没我们这个父母,我们也没他这个儿子!!听到不!?」
吼完,白母不管不顾地拉白礼进门,碰地一声甩上了门。
也给这段新闻采访,落下一个颇具戏剧性的效果。
所以,当晚采访就上了晚间新闻。白朗没让仇潜挡下这些。
两人等仇小海上床睡觉,才开了夜间新闻看。这中间,仇潜像是安慰似地、一直紧握白朗的手。
对比了下前世,白朗倒是笑笑。
「我妈骂的有好听些了。你那五百万,也不是没有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