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硬顶着不成?好在闻人航还算惦念这唯一的儿子,虽然心里暗恨儿子不成器,但是还是顶住家中其他人的压力,只是又将闻人羽送回到他母亲身边,并没有多作处罚,只是对于未来本有可能接掌闻人家的闻人羽而言,这已然是最大的惩罚了。
和沈行墨讨论了一番之后,胡潇潇撇了撇嘴,“其实就是家族内斗,咱们糟了池鱼之殃而已。”
沈行墨冷笑道:“想让爷我做这个池鱼,也要看爷乐不乐意不是,闻人清这招算计看似不错,可是闻人航好好一个儿子被闻人清这么算计了,这老家伙心里能不恨,现在看起来平安无事罢了,等日后真到了挑选继承人的时候,闻人清才明白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胡潇潇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她这段时间又不拍戏,这人一懒下来就容易没精神,她也只好靠着这些个八卦阴私提提精神了,“哎,怎么说,虽然我觉得闻人清这招虽然不怎么厚道,可不管厚道不厚道,招好使才是硬道理不是,你那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沈煜虽然经常给她消息,但是沈煜到底年幼,很多东西虽然沈思慎会教,却并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教。两相比较之下,沈行墨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掺和家族内务归不掺和,但是很多事儿沈思慎都不会瞒着沈行墨,只要他想知道。毕竟说个不好听的,要是他哪天出了意外,沈煜还小,这担子还是要落到沈行墨身上的,当然,沈思慎在竭力避免这个意外就是了。
“闻人家这一代最有潜力的真的是闻人清嘛,虽然一直以来这个领头羊看起来都是闻人清,可是三房那个少时就有神童之称闻人博呢,难道他真的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嘛,我看不一定,这位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可是厉害得很啊。”虽然闻人博竭力隐藏自己,可是沈家要调查闻人家的事情,说个不好听的,掀个底朝天大概也费不了多少事儿,沈四自然也把这个镇子的幕后黑手给抱了上来。
胡潇潇先前并不知道这一茬,在听完沈行墨的话后也迅速反应过来,“这位可真是知人善用啊!”胡潇潇在“知人善用”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可不就是,在此刻的闻人航心中,挑唆他儿子犯错的是闻人清,那么等到了挑选继承人的时候,闻人航作为家主必然不愿意选择闻人清。若是整个家族子弟比较之下无人比闻人清出色,那么闻人航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是一旦出现一个比闻人清还优秀的闻人博呢?那就轮到闻人清捏着鼻子认栽了。
“啧啧啧!”胡潇潇想到这里不免感叹道:“你们这些个世家大族啊,心肝儿切开来全是黑的啊!”
沈行墨笑着看了胡潇潇一眼,“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不过说了几句话,胡潇潇就自己全弄明白了,心肝白的脑子能转这么快?反正他不信。
胡潇潇侧过身白了沈行墨一眼,“呵呵,你切开是白的,你全家都是白的!”呸,真是乌鸦站在煤堆上——看不见自己黑,全天下就你们家最黑了好嘛!
“哎,潇潇,你这话说得可真对。”沈行墨一听胡潇潇这话就乐了,“我全家也包括你啊,你这自己说自己,啧啧,真下得去嘴。”
“呀,沈行墨!”胡潇潇懒得跟沈行墨动嘴皮子,直接改上手了。
媳妇要打人,沈行墨怎么敢躲呢,反正那拳头砸下来也跟按摩也没分别,沈行墨享受得很。“来来来,右边右边,这边儿酸,你再用点劲儿。”
“呀,沈行墨,你当我给你按摩呐!”怒砸了一个枕头之后,胡潇潇气喘吁吁地坐到了一旁,“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国啊?”
《洛伦佐》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胡潇潇又在国外浪荡了这么多时候,该是时候回去工作了。先是锦瑟今年年底的大秀,《仁德太后》的档期也定下来了,胡潇潇作为主角肯定是要跟着跑宣传的。而选在这个元旦这个黄金档期,可见导演对于这部片子的信心非常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