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军中谣传这镇北将军已死,不少士兵心中忐忑,看着城外的大军心中瑟缩,居然没了战意。连大将军都败给他们了,自己这些小卒能行吗?
匈奴士兵在城外叫喧,喊着撇脚的周朝话“让你们将军出来迎战啊!”“他不是所向披靡吗!再来一战!”“那镇北老儿死了?”“你们大周管这个就叫缩头王八吧!哈哈哈哈”
站在城楼上的西北军顿时气得浑身颤抖,镇北将军在他们心中简直就是信仰!比皇上还要高大的存在,怎么能被匈奴人侮辱!索性跟他们叫骂起来!
那通州的士兵与西北军不同,虽说一样不待见匈奴人,可毕竟骨子里对镇北将军没有太多的崇敬,见匈奴人骂得难听便道:“镇北将军怎么不出来一战?难不成真的伤势过重,上不了战场了?”
那西北军听完怒道:“呸!镇北将军怎么会上不来战场!”
通州兵:“那他倒是出来迎战啊!难不成一直缩在城内?若是我们将军在,早就出城打的他们落花流水了!”
西北军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怒哼一声继续跟匈奴叫骂。
夜里匈奴大军突然袭营,居然架起云梯,打算强攻崇州!看着躺在床上越来越虚弱的将军,几个下属都不知如何是好,平日里听指挥听惯了,如今贺广倒了,一下没了主心骨,只得硬着头皮领兵出战。
匈奴兵爬上城墙,大军们纷纷射箭,一群掉下去,又有更多人爬上来,几十个匈奴兵扛着一根百年的老松撞击城门。
伴随着“咚……咚……”的闷响,直叫人心中慌乱。
也不知谁在其中叫喊一声:“匈奴人攻进来了!崇州破了!”顿时军心大乱,不少人往后退。
正在此时一阵石破天惊的喊声道:“格老子的,我看谁敢后退!”
“……”
福兴一声怒吼顿时让所有将士热血沸腾,援兵回来了!崇州有救了!
“儿郎们,随我杀出城外,把匈奴狗们赶回老家!”
“杀啊!!!!”
城外匈奴兵上一刻还势头正旺,下一刻全都傻眼了……刚刚那些丢盔弃甲的周朝兵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怒气冲冲的杀了回来。
匈奴单于定眼一看,好嘛,打头的不是那还在京都路上的福兴吗!难道大军已经回来了?!不可能,探子明明来报,还有三日赶到崇州,为何今夜居然就回来了!
大军当然还没到,而是福兴接到密报,听闻贺广将军受了重伤,急忙带着自己的一小队人马,快马加鞭匆忙的赶了回来,城不可无将,否则再多的士兵也都是群龙无首,根本无法抵抗匈奴大军。
如今他一回来,军中一下子仿佛吃了个定心丸,跟着他的势头朝外反压了回去,匈奴兵被这股势头吓得有些愣住,居然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疯了似的周朝兵碾压过去。
“撤兵!撤兵!”带兵的匈奴元帅急忙调转马头,带着大军往后退,顿时势如山倒,一落千丈,被追出了三十里外才将将稳住军心。大军回头一看二十万兵马,居然被区区三万兵马追的屁滚尿流。气的单于直接杀了两个带头的将军,而王郧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被削成庶民,发配到马坊去喂养战马。
此战一过,匈奴已然失势,加上粮草不足,即便抢了不少地方也无法供给大军的用度。
三日后西北大军从京都返回,匈奴单于彻底放弃攻打崇州,带兵退居通州,打算占领这北边的三城。
贺子翔一到崇州翻身下马急忙奔向军营,朝几位将领询问自己父亲的情况,只见他们都吞吞吐吐脸色难看,说不出什么话来。见此心中“咯噔”一下,踉跄的跑了进去,见他父亲面色惨白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就是为了等他回来。
“爹!”贺子翔见此顿时泪如雨下,跪地高喊。
贺广闻声微微睁开眼睛,笑笑道:“我儿回来了……别哭……咱们西北汉子……流血……不流泪!”
贺子翔拿袖子擦了把脸点点头道:“我知道。”
贺广道:“爹此……番大意……中了匈奴的圈套,身受……重伤恐怕没有多……少时日。”说着咳了起来。“这是西北军……兵符爹交给你了……当个好将军!”
贺子翔重重的点点头,从贺广手中接过那兵符,只觉得的心不断的往下陷落。
“将军!”“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