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有眼的,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把二皇子说的简直大逆不道,天怒人怨。与此同时镇北将军也聚齐了十余位的各个州的统领将士,大家商量后一致决定——先安排安排……
张睿听完差点一头撞在墙上!平时那些糟老爷们说打仗,抄起刀剑就打上了,怎么到了这时候偏偏精细起来,磨磨蹭蹭犹豫不定。
其实也不能怪这群将领们犹豫,虽说举兵逼宫容易,可万一匈奴趁机来犯怎么办?那大周的边关要还是不要!
这些统领回去安排妥当,在各地抽出三层兵马,其余的继续守城,镇北将军则抽出五层的兵马,由副将带领跟他们一同汇合杀入京都,贺广坐镇边关,以防匈奴的突然袭击。
十万大军从西北出发,浩浩荡荡的朝京都进军。
此时匈奴皇宫里,王郧跪在地上脸色难看的跟单于告罪。
匈奴单于把手里的奏报看完狠狠的摔在他脸上怒道:“没用的东西!跟你那娘一样不耐操!一千兵马居然连二百的周朝兵都没拿下,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跟你那倒霉娘一起死在大周!”
王郧脸色发青,浑身僵硬的跪在那一动不动。
匈奴单于越想越气,一脚踹在他身上道:“你说在通州下面挖了密道,可供匈奴大军长驱直入,为何如今这密道都被堵死了?”
王郧微微抬头道:“父王……此事是儿臣的疏忽,请父王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定拿下这通州!”
单于站在他身边,藐视的看着他道:“你与你娘一样没用,滚吧,不要出现在我眼睛。”
王郧起身跪地道:“求父王再给我一次机会。”
单于挥挥手,两个凶悍的匈奴兵把他拉下去。王郧瞪着眼睛重复道:“父王给我一次机会……”
“大王,探子来报,镇北将军挥兵北上去清剿那小皇上了,现在大周恐怕乱成一团了!”
单于眼底精光乍现:“再去派人探,务必要保证消息的真实!”
匈奴兵朝他单手放在肩上跪地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大周内乱,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周朝,乱吧,越乱越好,终有一日让我们草原儿郎取而代之!”
***
西北的大军以黄河之水般奔涌而去,长驱直入,几乎没有受到一点阻碍就攻到了幽州城外。
幽州算是京都的最后一道防线,破了幽州直取皇城!
可这幽州哪是说破就破了的?要是真如说说那般简单,大周恐怕早就被人灭了数十次不止了。
幽州驻守了三万铁骑,可千万别小看这区区这三万铁骑,当年这三万铁骑抵挡过匈奴二十万精兵,死守幽州三个月,才为大周的援军征得一丝喘息的余地!最后合力解了幽州之困,只是如今……曾经并肩而战的战友变成了兵戎相交的敌人。
幽州都统叫邱四海,此人谨慎小心,而且只听皇上一人的号令,这也是他能稳坐幽州手持重兵的原由。
大军压境邱四海站在城楼怎么也没想到,没见到匈奴人,反倒是“自己人”打过来了,城楼下的那一干将士他都认识,有点甚至一起征战过……
四五个州府的都统领兵立在城楼下高喊:“四海兄!今日听兄弟们一句劝!这狗皇帝不值得你为他效力,他杀兄弑父,勾结匈奴人,为匈奴开设两个通口,眼看着就要把大周转手送人了!我们不能再让他霍乱朝纲,毁了大周的百年基业!”
这邱四海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这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不成抓到了什么证据?高声道:“几位兄弟,是不是误会了,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怎会做这等事,难不成有匈奴的细作挑拨我大周的将士?”
福兴一听不乐意了,那匈奴人挖地洞都挖到自家炕底下了,怎么还小人挑拨,高声道:“四海兄此事信不信由你,那狗皇帝为了登上帝位与匈奴人做了交易,任由他们潜入通州挖通地道,将来若是想攻入大周,都不用进通州城便能攻进来!”
邱四海认得这福兴,此人骁勇善战而且也算是忠良之后,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的疑虑又添一分。
“这,就算圣上做的事可能欠考究,你们也不能造反啊!这是大逆不道,你们快收手,速速回去吧!”
李副将一听急忙道:“四海兄,我们并非是要造反,如今这皇上不仁义,先前已经答应放我们小将军回西北,却不想半路又派兵围堵,我们小将军冲破突围,结果他又派匈奴大军来堵截!真把我们镇北军当成软柿子来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