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昕笑着点点头道:“谁知你会跟张睿去了通州,我们知道后担心坏了。”
林孝泽红着脸道:“唉,谁叫我当时一时脑袋抽筋,逃了考场呢,若是不离开京都都没法做人了。”
蒋泰拍拍他肩膀道:“不提这个了,你没入仕倒也挺好,你性子单纯,本就不适合朝上的勾心斗角。”
仲昕赞同道:“没错,我与君卿现在虽都是闲职每日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朝上的关系,一旦不小心开罪了哪位大人,奏你一本就够你吃的了,蒋泰也跟着感叹。过了一会陆展元和赵安也赶了过来,几个人相携着进了慕古斋。
这次与以前的诗会不同,大伙并没有谈论那些酸腐的诗词,而是直接叫了饭菜,围坐在一起吃茶聊天。
林孝泽道:“怎么不见曾子衿?”以前曾子衿与蒋泰关系最好,蒋泰爱惜他的才华,但凡有什么聚会都会带他一同来,虽然这人不遭待见,但时日久了,大伙看着蒋泰的面子也接纳了他。
仲昕欲言又止……叹口气道:“曾子衿出家为僧了。”
林孝泽惊讶的张着嘴,过来半晌才微微点点头道:“也是,像他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去佛门清修倒也映衬。”
蒋泰道:“不提他,说说你们在通州的事,王爷身体还好吧?”
林孝泽点点头:“说起去通州的,那一路可是艰难险阻,好几次差点丧命。”
陆展元一听道:“快与我说谁!早先在京都听闻张睿弄出了奇怪的口罩和手套,分离出病人治理了一场瘟疫,可确有其事?”
赵安道:“那还有假,皇上不是都颁圣旨把那县更名为睿县了吗。”
仲昕:“张睿果然是有大才能之人,不说别的,单从他敢闯入那发了时疫的县内我就敬他,可何况他还治理了时疫。”
林孝泽道:“睿儿不但亲自到患病家中查看,还以身犯险,去分离病患的寺庙中,结果王爷也跟着跑了过去,差点着上时疫,当时真的吓死我们了。”
大伙一听都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既觉得两人胆大妄为,有佩服二人生死不顾。
林孝泽:“我们去时的路上还遇上了黑店,差一点全军覆没,真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陆展元追问道:“后来呢?怎么逃出来的?”
林孝泽:“那客栈原以为只有一个老头,结果是为了迷惑我们的,里面还藏了几个坏人,那老头在给我们煮的面中下了迷药,我嫌那面不好吃便没吃,结果他们都被迷昏了。幸好睿儿早就发现这家客栈的异常,从贺大夫那要了解迷药的东西,可还未给他们用便被打昏带到隔间里去了。”
大伙追问:“后来呢?”
“后来张睿身边的仆人韩叔没被迷昏,他大喊大叫,把王爷身边的暗卫叫了出来,把这伙歹人点了穴,我们这才逃出生天。”
听完后大伙又是一阵唏嘘,这通州果然不是谁想去就去的。
最后林孝泽讲到原通州知府许朝一家乃是被都统勾结匈奴人杀害的,这些人气的怒道:“匈奴狗们居然已经侵犯道通州了?!”
林孝泽突然想起睿儿临走时跟他说的话,不可把他们被绑架的事说出去,便收住嘴道:“只是一小群匈奴人,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
大伙了然点点头,毕竟通州离着边关还有一段距离,若是匈奴来犯,朝中早就坐不住了。
说道朝堂上,大伙又来了兴致,如今他们四个都已经入朝为官,又是同窗彼此要比朝堂上的其他人都亲近,往往上面有消息,马上传递给下面,大伙你来我往都紧紧连接在一起。
仲昕算是这里面官职最高的,其次便是蒋泰,蒋泰知道的比他们都多,当然离不开他爹蒋伯仲,如今蒋老乃是当朝左相,官居高位。
自从他官拜左相后,蒋泰也跟着水涨船高,不少人前来巴结,倒是蒋泰天生就是为官的料,为人圆滑不得罪人,若是自己能办到的事大抵会帮着做做,办不到的事即便给再多好处,他也不会拒绝的不留一丝情面。不少人都夸赞他,此子有其父之风。
蒋泰道:“如今朝堂上风起云涌,两位皇子斗法斗的牵连的多少官宦,我不说大街也都是知道。你我还是小心为妙。”几个人都点点头。
仲昕道:“皇上龙体如何,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上朝了,虽说有五王爷坐镇,可毕竟大事还要皇上做主,下面的人见不得皇上心里没底啊。”
蒋泰:“前日我父亲进宫去探望皇上,据说还在练长生不老丹,诶~皇上执念深重,家父也是难以劝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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