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道观建好之后不少,皇上连朝都不上了,每日只焚香炼丹,打坐修仙,一个月折腾下来,人是面色惨白,浑身上下瘦的没有二两肉。看的下面大臣忧心不已,连着上了好几道折子都被拨了回去,也只有五王爷进宫劝了几次。皇上哼哈的答应下来,事后该怎么做还真么做,根本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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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一行人在八月底终于赶回了通州,就快要到通州城内时突然狂风大作,刮得的人睁不开眼睛。马匹嘶鸣着不肯前进,湛清只得下了马车牵着马朝前走。
“呼啦!”一股大风把马车的车帘子掀开,顿时车内的周隐和张睿两人衣衫被吹得凌乱。
走在后面的骑着马的段箫白也是无法前行,宽大的袖子遮住脸,眯着眼跳下马走上前道:“大人,风太大了,没法走。”
张睿大声道:“要不,我们找一处避风的地方歇会,等风小了再前行。”
湛清点点头,拉着马车朝远处一座土地庙走去。
马车行至庙前才发现,这庙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屋顶塌了一半,侧面还倒了半堵墙。但好歹还能遮风,几个人下了马车走到土地庙侧面背风的地方躲避一下。
周隐拍拍刮在身上的尘土道:“怎么忽然起了这么大的风。”
张睿:“这通州自来如此,九州志上也曾说过,通州每到秋季都会刮大风,过了这个季节就好了。”
周隐看看他头发被吹的凌乱,发梢还沾着几片草屑忍不住笑出来,勾勾手指让他过来。
张睿疑惑走到周隐身边。
周隐揽过他脑袋把上面草屑摘了下来道:“也不知这风何时能停下来,若是到晚上还不停,我们便要露宿在这庙里了。”
张睿:“那有何不可,反正明日总会到通州……”
“啊!!!!!!”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传来吓了两人一跳,急忙走过去看。
原来林孝泽不知何时进了庙里,只见他面色发白浑身颤抖的指着里面道:“那……那有具尸体!!!!”
尸体?!怎么会突然有具尸体呢?张睿走进去一看,果然在墙角坐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死去多时了却并未腐烂,因为这庙里通风的关系把人变得像一具干尸。
张睿伸手在尸体上摸索一番,从尸体身上寻出一包银子,腰间挂在一块玉佩,看这人的穿着打扮绝对不像是普通人。
段箫白在旁边看了看道:“大人,此人应该是会武功。”
张睿:“哦?你从何处看出来的?”
段箫白指着他双手道:“右手手掌和指腹有茧子,另一只手却没有因为这是长期拿剑磨出来的,我的手也是这般。”
张睿细看了看点点头道:“的确,那这人为何会惨死在这?而且这人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贺明你来看看。”
贺明走过来,上下看了一番,突然发现那人脖颈有一处细小的伤痕,若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那块伤口周围的地方发污似乎是中毒迹象。“从身体脱水的情况看,这人应该死了有一个多月了,大人,这有一处伤痕,可能是致命所在。”
张睿蹲下身体看了看果然在死者脖子处有一丝细细的伤口,伤口实在太小所以才没被大家发现。“萧白湛清,你们看看能否辨别出这是何种武器所伤?”
段箫白摇摇头道:“看着像暗器,但不知是何暗器。”
湛清也看了看沉默一会道:“我倒觉得不像是暗器,而是被利器刮伤的……”
贺明:“这人死在这应该是毒发身亡,你看他伤口处黑中发紫,而且十指指甲乌黑,皮肤晦暗。”
林孝泽突然道:“睿儿,你看他怀里是什么东西?”
张睿一愣见尸体内衫里有一处突兀的棱角,伸手把衣服掀开,从怀里抽出一封密封的书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信口用火漆封住!思索了一番张睿把信放起来抬头看看外面,外面的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把尸体带回通州城里去。”
回来的路上,张睿周隐和贺明他们挤在一辆马车上,另一辆则载着那具尸体,因为怕路上再起风,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回了通州城内。
进了城张睿呼出一口气,这两个月下来,整个人都觉得特别疲惫,不是身上累,而是心累。做官难,想做一个为民某福的官更是难上加难!如今自己说不上是好官,但总称的上尽职尽责了吧!
韩叔早早的等在门口,见马车回来急忙跑过来道:“少爷您可回来了!这府里都快让那俩孩子拆了!”说着掀开车帘顿时愣住,咽了咽口水朝旁边的湛清道:“湛护卫……我们家公子呢?”
湛清笑着指指后面的马车。老韩急忙跑过去掀开车帘见张睿平安无事的坐在车上松了一口气道:“那车上怎么还拉着一具尸首?!可吓死老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