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亚点有些看急,压低声音叫了一声,意即是叫刘伟鸿千万不要“惹祸上身……旦流露了自己的身份,今个可就走不了啦。他太了解这些**者的“风格”了。在这“荒郊野外”逮住了正主,不给个明确回答指定是不可的。连个退路都没有,一时半会又到哪里搬救兵去?
“市长?谁是市长?”
不料中年老师耳尖,杨亚杰虽然压低了声音,他还是听到了,马上回过头问道,目光烁烁,只在刘伟鸿和向耘脸上打转,瞬即将目光定位在刘伟鸿身上。
刘棒鸿和向耘都很年轻,但区别也很明显,单看气度,也能知道刘伟鸿是领导。
“我就是市长。我姓刘,叫刘伟鸿,委市长已经调走了,我现在是浩阳的代办署理市长。“
刘伟鸿很坦然地说道,向前走了两步。
橇亚杰暗暗叫苦。
刘市长还是年轻啊,太感动了。这些**者可没有那么好打发。只是刘伟鸿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再阻拦也来不及了。杨亚杰只好退到一边。刘伟鸿一摆明身份,他再拦在市长前面,那就不合规矩了。
“你是市长?”
老师们一齐瞪大了眼睛,望着刘伟鸿,露出绝难置信的神情。
这样的,说是市长的秘书都还太年轻了!
“对,我就是市长!”刘伟鸿很肯定地址颔首:“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反应。”
稍顷,中年老师摇了摇头,说道:“不像。你可别哄我们。我看你应该是市政府的处事人员吧?想在这里冒充市长,把我们都哄走是不是?”
刘伟鸿不由哑然失笑。
这位老师的联想能力还真是丰富。不过话又说回来,估计他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对机关人员处事的体例颇为了解,认得出市长的车牌号,也证明他们不是“新手”。由此可见,机关工作人员敷衍他们的事情经常产生,以至于他有了如此变异的思维。看谁都觉得对方似乎“心怀叵测”。
杨亚杰先前很不赞成刘伟鸿自曝身份,如今见中年老师竟然质疑刘市长,马上又很不爽,板着脸说道:“我说你这个同志可不要不分好歹。这位确实是我们新来的刘市长,以前在林庆做组织部长的。”
“你真是市长?”
中年老师将信将疑地望着刘伟鸿。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我真是市长。你们几位有什么情况,就在这里说吧。我能够回答的,马上就给你们回答。”
“那好,刘……刘市长,我们就是要向你反应工资待遇的问题。我叫王慧文,是黄沙区凉水乡的民办老师,他们几个,也都是凉水乡的民4老师。刘市长,我们已经有四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了,乡里每个月只给我们发五十块钱生活费,这样子不可啊,我们都是有家有小的,全靠着这点工资生活。四个月只发了两百块钱,怎么生活啊?”
王慧文似乎比较激动,但在市长面前,还是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话也说得比较委婉。
刘伟鸿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问道:“就是你们几位被拖欠了工资?”
“不是。所有凉水乡的老师都一样。公办教师的情况要好一点,但也发不全工资,只是比我们多领了点生活费。我们是代表,大家推举我们几个去市政府反应情况。
王慧文口齿清楚,语言组织能力也不错,不愧是做老师的,三言两语就将情况说得比较明白了。
“这种情况是最近才产生的吗?”
刘伟鸿又问道。
“不是。最近几年经常产生,每次都要到市政府去反应,有时候甚至还要去地区反应,来来回回的折腾,车费都花了很多。上半年委市长批了个条子,我们解决了几个月工资,下半年又这样了……刘市长,不是我们欠亨人情世故,老是要给政府添麻烦。实在这个工资拖欠的时间太长了,大家都撑不下去。这样子搞不可啊,我们民办教师的授课任务又重,凉水乡到市里七八十里路,来回一趟要一天的时间,大都时候还要在市里住一晚上……久而久之,学校的教学任务都完不成了。”
王慧文很认真地说道,不过眼神之中,依日掩饰不住怀疑之色。实在是刘伟鸿太年轻了,他很难在心里相信刘伟鸿真是市长。
刘伟鸿略事沉吟,转身对杨亚杰说道:“小杨,你去那边办公楼打个德律风,叫王卓立再派一台丰过来,把王老师他们接到宾馆去安设下来,我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