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刘二哥在宿舍外又点起了一支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虽然他警告在先,可是女孩子出门,那是一个重要的工作,不做好充分的准备,那是不可的。不过刘二哥再一次失算了,朱玉霞还真的没怎么梳妆服装,一支烟尚未抽完,朱玉霞便出来了。就是换了套衣服,随便梳了梳头发,素面朝天。
天气已经比较热了,朱玉霞穿了件薄薄的白衬衣,一套薄薄的黑色西装,黑色皮鞋,显得很是简约,透着股书卷气息。
刘伟鸿上下打量了几眼,道:“还行。”
朱玉霞惊讶地道:“什么叫做还行?”
“还行的意思就是,这个样子能拿得出手,不至于让人误会我欺负!看那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呢。”
刘伟鸿大咧咧地道。他就是这样的,在心里将朱玉霞当作了“哥们”,那就什么话城市往外冒。和胡彦博程山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刘伟鸿就是这个德性。
谁知朱玉霞却俏脸一红,转瞬之间,又变得惨白无血,一抹极其复杂的神情自她眼里一闪而逝,有叫羞,有恼怒,有无奈,甚至还混合着愤恨之意。这种种神情,是刘伟鸿几乎从未在朱玉霞眼里见到过的,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怎么啦?”
刘伟鸿立即问道。
朱玉霞随即恢复了镇定,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刘伟鸿满腹疑窦,但显然不克不及在这个时候细细相询,只能将疑惑压在心里,和朱玉霞一起出了宿舍,登上桑塔纳,直驶天华酒店而去。
今天不是周末,又是中午,作为大宁市最高档的酒店之一,这个时候还是能找到座头的。除生意人和公款消费,一般人也不会到这里才吃饭。
既然朱玉霞了要吃海鲜,刘伟鸿便点了龙虾和鲍鱼,楚南虽然是内陆省份,天华酒店的海鲜还算是比较正宗的。只要有市场,做服务业的总是会千方百计地满足客人的要求。
“有大闸蟹吗?”
朱玉霞忽然问道。
点菜姐一愣,连忙道:“姐,现在不是产大闸蟹的季节,我们有海蟹,也是有膏的,要不要点两只?”
刘伟鸿随即应道:“好,来两只。”
大闸蟹其实不是海鲜,是河鲜。不过刘伟鸿自也不会去计较这些,只要朱玉霞想吃,那就点上来。刘二哥可不是个气家伙。自然,除海鲜,刘伟鸿还点了些本地菜肴。
朱玉霞蹙眉道:“太多了。”
“没事。”
刘伟鸿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句。朱玉霞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想吃海鲜,但刘伟鸿知道,海鲜吃多了可不可。楚南人的脾胃习惯了楚南菜,真想要吃饱吃好,还得是本地菜打底。他刘部长却是无所谓,天生胃口极佳,吃什么都香。
不一会,菜肴陆续上了上来,服务员送上来一瓶白葡萄酒,起开了,给两人都斟了一点。
刘伟鸿道:“吃海鲜最好是配点白葡萄酒。尤其是龙虾和海蟹,用酸度比较高的白谢宁配,比较合适,能够去失落海鲜里的腥味。”
白谢宁葡萄酒原产法国,常有蜂mi和花香,口味浓,酸度强。这白谢宁酒倒出来,色泽金黄,可见是陈酿,品质不错。那时的酒店,还比较规矩,虽然也有宰客的行为,但不离谱。只是刘伟鸿没想到眼下在楚南的酒店,也有正宗的白谢宁酒。这酒尽管谈不上多名贵,却是需要进口的。刘伟鸿这个知识,来源于他以前的记忆。
朱玉霞瞥了他一眼,点了颔首。
这人尽管年轻,懂的工具真的很多。
“来,先吃鲍鱼,吃完鲍鱼咱们再吃螃蟹,吃虾。螃蟹和虾的味道都太鲜了,要是吃在前面,后面的菜就吃不出味道了。固然,咱们楚南菜例外,重油重辣,什么海鲜都盖不住。”
刘伟鸿笑着道。
朱玉霞问道:“是楚南人吗?”
刘伟鸿一努目,道:“这是什么话?我固然是楚南人。我在楚南书,工作,那就是楚南人。我只是原籍首都。”
朱玉霞便抿嘴一笑。刘伟鸿努目睛时,也许有很多人都怕他。朱玉霞却觉得特别有意思。只有这个时候的刘伟鸿,在朱玉霞看来,才是个年轻人。平时他太“老jiān巨猾”了,甚至朱玉霞觉得自己的老爸都还赶不上刘伟鸿那么“jiān猾”。
要是刘部长知道自己在朱医生心目中就这么个印象,不定多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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