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皇甫卓情一个安心的眼神,皇甫逸风继续道:“这么久儿臣都未请过安,所以这一次,父皇请允许儿臣以像母妃请安之礼向她行礼。”
一时接受不了皇甫逸风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皇帝和景妃不知该说什么,景妃好不容易消化了他的话,顿时欣喜万分,皇帝连连点头,重又露出笑容:“如此甚好。景妃也是你们的长辈,以母之礼相待也是应该的。”
跟箫妃请安的时候他们不是白正铤疑惑地看着旁边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两兄弟,他们什么时候面对景妃时都有这么好的雅兴了?
不过既然皇甫逸风话已出口,白正铤也就命人准备去了。
不久之后,亭中的石桌上的糕点被移走,反而放了一个玉制的棋盘,象牙旗子各分两边,石桌的旁边放了一张小几,上面架了一架精致的琴。
“皇上,这”景妃不解,那两兄弟不是要给她下跪吗?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
皇帝也是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朕想起来了,两位皇儿给他们母亲请安时一个鸣琴一个下棋,爱妃,你有幸能亲身体验一回啊!”看来这两兄弟是真的不计前嫌了,肯花这么多时间请安,看来爱妃也会高兴了!
“弹琴?下棋?皇上,他们在糊弄臣妾!”这是哪门子的请安啊!她要的是他们给她下跪!
“爱妃有所不知,这是箫妃要求的,”皇帝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两兄弟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景妃要是再拒绝可就是她的不是了“以前他们俩顽皮厌学,卓情不通音律,逸风不精棋道,所以箫妃就让他们每天这样给她请安。爱妃,别磨蹭了,快坐下!”皇帝忙将黑着一张脸的景妃按坐在椅子上,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场景了,是该好好回味一下。
“景妃娘娘,请!”皇甫逸风在她对面落座,冷冰冰地对她说道。
皇甫卓情也在琴前坐下,眼中邪气大盛,皇甫逸风心里想什么他最清楚了,接下来就让这狐狸精领教领教他们的“请安”!
修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安静地端坐于前。微皱着眉似乎为什么烦恼。轻风拂过身后的黑发,面容寂然,发丝飞扬,宛如画中之人。
但片刻之后,一阵令人永生难忘的琴音回荡在御花园的上空,久久不散,此音若响于山林,必定百花齐枯,百鸟齐飞,百兽齐吼。躲在草丛间的两人只想挖地遁走,守在亭外的护卫表情扭曲,皇帝借赏花之名先行避难。景妃被惊得手中的白子一个没握稳直接落到了棋盘上。
“落子无悔,景妃,把你的手拿开。”冷眼看着景妃,皇甫逸风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琴音的干扰,黑色的棋子落盘飞快,似乎很不耐烦。
“你!”景妃本想说几句,但对上皇甫逸风的目光,吓得什么都忘了。
皇帝不在身边,那架制造魔音的琴离她最近,又在皇甫逸风那恐怖的目光注视下,景妃顿时如坐针毡,哪有心情想该怎么下棋,只想快点结束这见鬼的“请安”!
结果很显然,皇甫逸风几下就赢了她,与此同时,皇甫卓情那能让人连做几日噩梦的琴音也一曲终了。
景妃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先不说耳朵遭受荼毒,这么快就输给了皇甫逸风岂不是从侧面说明了她很弱吗?!说到底都是那个该死的箫妃,连做鬼了都还不放过她!
气得抬手想扫掉自己惨败的痕迹,余光一接触到那棋盘,手下一僵,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狠狠地把棋子统统扫到地上,站起来指着皇甫逸风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下棋时有魔音的干扰她也没仔细看,刚刚扫了一眼,所有的黑色棋子连起来居然是一个字:滚!
“字面上的意思。”早就看见那个字的皇甫卓情站起来拍拍手,命人把残局收拾好,特地为这狐狸精弹了一曲,真是亏了!她八成没听出来自己弹的是亡灵曲。
“你们”
“哈哈哈,爱妃,如何,方才那局你输了吧?看你生气的样子。”皇帝避难时远远看见她气得挥落棋子,就知道她输了“别气别气,他们肯以礼相待你应该高兴,何必计较输赢呢?”继而转向皇甫卓情,大笑着摇了摇头:“卓情啊,没想到你各个方面均是出类拔萃,音律却是令人不敢恭维,怪不得当初箫妃要你天天弹琴!没想到你一点进步都没有!也亏得箫妃能忍受你的琴音!看看逸风,他都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赢了一局棋!”
皇帝似乎很兴奋,话匣子一打开就没法停,拥着景妃笑道:“爱妃,看来你的棋艺也不过如此,想当年箫妃可是把这小子杀的片甲不留!说起来,箫妃真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耐心”
“皇上!”景妃愤怒地挣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恶毒地盯着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两人,这两个畜生,不仅耍弄了她,还让皇上想起箫妃的好,既没给自己下跪,又让皇上高兴!好!很好!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皇上,臣妾突然不舒服,先行告退了!”飞快地说完,转身就跑出了亭子。
谁都看得出来她在赌气,一心扑在她身上的皇帝自然也是,忙匆匆对皇甫两兄弟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带着侍卫们追着景妃离开了。
“你们两个啊”在旁边把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白正铤脱力地坐了下来,真是被这两个小子给吓死了!
“风,你去哪里?”皇甫卓情刚想开口奚落那狐狸精几句,看见皇甫逸风走出亭外。
皇甫逸风没有答话,出了亭,轻轻一跃,翻身落到了正打算偷偷溜走的两个女孩前面,扫了一眼萧清影,便把目光放到了林忆蓝身上,嘴角扬起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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