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深沉,雨越下越大。雨点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棂,思,连聚在正房里的女兵们亦不象以往一样吱吱喳喳了,有的望着窗户呆,有的无聊地摆弄着手指头,有的懒懒地靠着墙壁打盹。直到周筱青喊着开饭的声音从膳房传来,才又兴奋起来。
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女兵们食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将周筱青的厨艺赞个不停。大家又一处玩起了投壶,直到伯典披着蓑衣出现在门外,女兵们才嬉笑着一哄而散,躲回厢里睡觉去了。
周筱青走去帮着伯典脱掉滴水的蓑衣青笠“这么大的雨,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不看看你,我睡不着。”
“不怕我睡了?”周筱青边整理伯典的头边微垂着眼道。
“知道你会等我。”典看着她道。
周筱青温柔一笑,调皮地:“知道你穿着蓑衣的样子象什么?”
伯典笑看着等待下文。
“大蝙蝠!”周筱青张开双臂学着蝙的样子舞动了几下。
“大蝙蝠?你害怕吗?”伯问。
“一般地蝙蝠又不咬人。我怕么!”周筱青边说边走开去收拾投壶用过地木矢。刚走几步。身子被伯典从后面整个拥住。“典。别这样。女兵们会看到地。”
伯典不理。俯下头来吻她地耳朵。清香温热地呼吸弄得周筱青耳朵痒痒地。她痴迷一瞬。从伯典地怀抱中挣扎出来。红着脸低头嗫嚅道:“伯典。我们该这样。”说完去收拾地面了。
伯典怔了怔艰难地回复到冰凉地理智中来。“对不起”
“来。喝杯茶吧!”周筱青收拾过地面来茶盘放在几上。为伯典倒了杯热茶。
看着热茶升腾地热气。伯典地心情又暖了些。在席上坐了周筱青相视而笑。各啜了口茶。
“伤口还疼吗?”两人同时问。
伯典含笑不语,周筱青微微颌灯光下,她清丽的姿容沐了一层朦胧的光辉,白细腻的脸庞散着柔和动人的光泽,不涂而朱的双唇温柔地泛着笑意而那双美丽纯真的长眼睛,总是在浓密长睫下面颤动着盈盈的光亮。
“筱青,你真美。”伯典柔柔地看着周筱青,由衷地道。思绪回到那些在东厢里相守的日子,每晚,他将她软软的身子拥在胸前她吟诗唱曲,她总用软软的玉手紧紧环住他尔会调皮地搔他痒。每每,他总会罚她唱歌是,一调子很怪异的歌就会从她口中流出那么悦耳动听。
周筱青抬头看伯典,忽然坏坏一笑“你也很美呀!”
伯典无语,抗议道:“我是男人!”
周筱青眨眨眼“美男!”
伯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略一沉吟,站起身向外走去。
“要走么?生气了?”周筱青赶忙追上去拉住伯典的衣袖,嘟嘴道:“这么小气?”
伯典停了停,忽然转身将周筱青拥住,坏笑着在她耳边道:“上当了吧?”
“伯典你好坏!”周筱青红着脸挣扎道。
伯典哪肯放开她,两片滚烫的唇吻上她柔软的唇,吻她的脸儿她的额,再重新回到她的唇上来,绵长而深沉,迅速将周筱青心里的矛盾化解。此时,爱的感觉是那么强烈,牵引着她融进他的深情之中,忘掉一切存在,让彼此的心痛痛快快地缠绵,消融。
伯典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可他必须压抑着,不舍地离开周筱青的唇,胸膛起伏着,注视着她沉醉的微闭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喃喃地唤:“筱青”
周筱青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伯典,眼中慢慢有泪水凝聚,终于,两行泪无声地滴落了。
伯典拥住她,许久许久,忽然拦腰将她抱起,向寝席走去。
灯熄了,帐幔落了,只有雨还在噼噼落落下个不停。
子宣坐在周筱青原来住的帐篷里,一丝光亮都没有,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雨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一种感觉,痛。他苦笑了一下,捧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他不常喝酒,可此刻,他却想喝个痛快,最好将他所有的神经都麻醉,他便可以不再痛,或,他还能仗着酒意,再去筱青那里看一看。说不定是自已眼花了?
他捧起酒壶,仰头咕嘟嘟连喝了几口,抹抹嘴,靠在帐壁上,任冰凉的酒液刺痛他的心,然后慢慢变热,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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