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似要转达急切的消息。
司马府长廊上,三公子叔子烈自后园处急步走来,身后跟着管家季于和几个家臣,他们焦急地跟在后面,欲阻止男子前进。
“三公子,不能去呀!”季于道。
“是呀三公子,夫人吩咐过的!”一个家臣说。
“你这样,让我们没法向夫人交待呀三公子,快回吧!”季于急得额上渗出汗来。
“你们不必白费功夫,去告诉夫人,说这事我管定了!”叔子烈一边说一边急步向前走。几个家臣依然不停地劝说,甚至大有联合起来挡住男子去路之势。
周筱青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这嘈杂声越来越清楚,似乎有人向这边走来。她象抓到了救命稻草,看到了生的希望,也不知哪来一道气力,象是体内的小宇宙爆发一般,推开身上的二公子,拿了几上的青铜灯盘拼命地向他扔去,又掀翻了凭几,发出巨大的响声。
二公子一下子呆愣在那里,象是被她的疯狂吓住了。
周筱青跑到门边,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大声叫着:“来人,快开门!开门!开——”
门霍地被打开了,她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扑倒在门外。一双手迅速将她扶起,抬起头,她接触到的是一双清澈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关切。看到这双眼睛,她知道,她得救了,至少暂时不必与二公子成亲了。
此时,跟在叔子烈身后的季于和几个家臣面色难看之至,本来他们受命阻止三公子前来,谁想三公子却倔强得很,哪里是他们能拦下的。
“你没——事吧?”叔子烈问,已注意到周筱青衣衫不整,发丝零乱的样子,觉得自己问话多余,竟尴尬起来。谁没事会这个样子!
见叔子烈尴尬,周筱青才想起自己的形象,赶忙用手臂尽量遮掩,脸红得象朝霞,自己还是第一次,以这种形象示人,尤其在一个男子面前。
“子烈,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夫人满脸威严地走来,目光夺人地盯住叔子烈的眼睛问。秋和秀两个妾奴跟在夫人身后。
“母亲,这是您策划的好戏吗?”叔子烈用手指着周筱青和二公子。此时的二公子还坐在地上,痴痴地**着他的手指头,不时用芝麻大的小眼睛看看周筱青。
“放肆,竟敢这样对母亲说话?”夫人动怒。
“对不起,母亲,可是,这是怎么回事?能否作以解释?”叔子烈道。
“你凭什么要我解释,难道家里的事我还做不了主?子烈,你虽是庶出,我可是一视同仁的爱护着你们,现在你长大了,就管起我这个做母亲的了?若真论起管,还轮不到你!”夫人声似洪钟,令得在场的家臣畏惧地缩着肩膀。
“母亲,您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也许我用词不当,但您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承认您对我爱护有加,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你作出解释!作为虢国卿大夫家的子嗣,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叔子烈铿锵有力地道。
“子烈,你越来越不懂事了!”夫人气得脸色苍白,却一时找不出话来应对叔子烈,转而对着一旁抱臂而立的周筱青恶狠狠地道“贱人,竟敢对主子不从,来人,把她给我关进黑屋,先饿上三天!”
两个家臣立刻上前将周筱青连拖带拉,带进厅堂后面的一间小屋。“进去!”一个家臣用力在周筱青背后一推,周筱青站立不稳,直跌进屋里,只听得身后门一声关上,接着是门上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