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今天的药来了,请用。”说话之人原是晟国公家的某个管事,不足挂齿,只是如今摇身一变,他变成了国公府的管家,身为锦衣卫的他负责看管晟国公,虽然如今的国公府只是乡野之中一个不怎么大的院子。
药物已经发作,是一种让人身体日渐虚弱的毒药,而且能够使人上瘾,晟国公已经上瘾了,现在没有人逼着他,他也会将毒药吃下去。
厌恶又渴望的神情在晟国公的枯槁的面上出现,“拿走,拿走。”侧过头拼命的回避着药碗的靠近,但是眼睛中对汤药有着近乎贪婪的神情,骨子里有着酸麻的瘙痒,克制不住的,晟国公一把抢过汤药,喉结上下起伏,“咕咚咕咚”的几声,一碗黑稠苦涩的汤药就消失了。
“哈哈,哈哈。”晟国公满面痛苦而纠结的大笑着,抓着空碗的手奋力的向前一扔,力气不够,汤碗在身前不远的地方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后停了下来,倒扣的地上。晟国公笑着笑着声音就哑了,沙哑着声音说道:“成王败寇,我认栽,给我一刀就是了,何必如此折磨我。要不是你棋高一着,胜的就是我,太小看你了,一个小毛孩子竟然有如此能耐,哈哈,我输了,输了!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错得,我会这么做……如此做……”在现实面前,后悔是没有用的,将过去反复的推测,只能够生活在过去和现实的失败中。
晟国公这般那般的臆想,与祁承轩没有半点干系,成为天下之主又如何,身边的爱人还是跑了!
祁承轩的眼中暴戾之情逐渐的浓烈,寒风一吹,霎时让充血的大脑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信纸上。
——心中所想是自由,是并肩而立,而非附庸、非禁锢。景琛留。
看着纸业上熟悉的字迹,祁承轩喃喃的说道:“你希望翱翔,我就不会斩断你的翅膀,但别飞得太高、太远,不然我会忍不住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偷偷从京城离开的厉景琛守着两个酣睡的孩子,心中什么都没有想,平静得一片空茫。就算是爱了,他也是自由的,不希望被囚禁,就让时间来做决定吧,他会努力打造一双与祁承轩并驾齐驱的翅膀,给世人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接下来一年,祁承轩和厉景琛二人分居两地,各自为共同的将来而奋斗着。
朝堂上风云变幻,形势诡谲,但祁承轩做得游刃有余,何况自从睿王爷退居幕后,成为一个闲散王爷后,整个大齐又有什么人可以管教祁承轩的,在他大刀阔斧的改革下,大齐一些冗杂的设置被废除,其中锦衣卫更是由明转暗,彻底的消失在大众的眼前。但是一些人还是知道,这一支诡秘的队伍还是生存在大家的身边,也许是街头贩卖糕饼的老汉,也许是家中洒扫的唠叨婆子,或者就是自己本身,可是不用在意,只要不作奸犯科,元和帝祁承轩是不会上门来找麻烦的。
大齐在元和帝祁承轩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在岭南亦有一个人为大齐做着贡献。
厉景琛靠着麦可的人脉、母亲留下的日记和自己的判断,又陆续找到了几种植物,可食用、可药用或者可以投入到日常的生产作业中,大部分比如马铃薯、玉米已经投入到种植当中,马铃薯和玉米的生长不挑地方、产量又大,很是解决了大齐一部分地区的饱腹问题,加上其他的作物,更是丰富了百姓们的餐桌。
老百姓可不管上头谁当了皇帝,谁让自己吃饱、吃好,那才是最好的,而仿佛一夜之间出现的马铃薯和玉米等作物,让靠天吃饭的劳苦大众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不饿肚子。他们自然而然的将找到这些作物的人当作了神,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为他立了长生牌位,期待保佑他们能够风调雨顺。
又过了一年,春暖花开,暮春三月的京城草长莺飞,宫苑错落有致的城墙也无法阻挡春日的暖阳,一阵和煦的风吹来拂动起了包大通的衣摆,一身大太监的靛青色衣衫衬得过于灵活的眼睛也带上了几分的沉稳,包大通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庆历十一年去了那个破落的院子,从而认识了当今圣上和圣上的心尖儿,当然也因为这件事情,包大通变得更加的机灵,就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就翻了旧账,他发誓,绝对不会惹得主子不高兴的。
“大总管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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