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夭和容子岚返回岸上时已是夜半,两人披着一身月华站在浓浓夜色里,耳边是滚滚浪涛声。
“小郎君,你信前世今生吗?”
沐浴在月色下,容子岚银白的发丝也泛着月色一般的亮光,澄澈的蓝眸中映着梨夭的身影,整个人泛着妖冶却又纯净至极的媚色,浑然不知的成了一道惑人的风景。
许久没等来人回复,梨夭只以为他是在心中偷笑自己这愚笨的问题,“信。”
梨夭蓦得笑了,“我也信,你猜我们前世会不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容子岚见她笑了,眼中不由得升起柔光,他嘴角微弯答道:“会是的。”
梨夭伸手勾着他的指尖,“一定会是的,并且生生世世都是。”
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细长,交织着投射在身后的黄沙之上。
望着坐在肖觅焉身旁泰然自若的男子,梨夭有些头疼。她装作看不见谢生怜一般朝肖觅焉行过礼便要离去。
肖觅焉唤住了她,“鳞鳞,这是你父君,快见过父君。”
“母后怕不是糊涂了,儿臣的父君早已离世许久。”
“朕断不会认错,这就是你的父君,朕的凤后。”
梨夭不想与她争辩,她只是随意的行了礼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等你与子岚大婚后,朕便退位,与你父君隐于海边。”
梨夭与楚了歌的婚事终于被取消了。
梨夭不知道谢生怜给自己这位母后灌了什么迷魂药,竟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抛下好不容易坐稳的凤位与他一同隐居。
离开之时梨夭淡淡的扫了一眼谢生怜坐着的方向,他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动作僵硬的牵过肖觅焉伸出的手。
那只手上一只指套也无,就像是刻意被人收回的尖刺。
梨夭也不知怎么的,竟觉得这一幕显得有些嘲讽,但嘲的却不是殿上那各怀心思的两人。
是她自己。
随着她与容子岚的婚期越来越近,梨夭逐渐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了起来,秋季很快过去,将要迎来冷冬。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冬眠的习惯。
“小郎君,怎么一觉就到下午了呢?”
容子岚将暖手炉塞在人手中催动灵力替她捂热身体,他轻声道:“近日寒气较重,澄儿多睡会儿也好,午时要暖和些。”
其实她已经昏睡了两天,楚了歌说的不错,他二人性命相连,如今他身体日益败坏,也祸及到了她。
可容子岚却知道,天命不可违,即便不是楚了歌,她也会在这时染上寒毒。
但他还是想让她少受些病痛折磨。
梨夭拉着人断断续续的讲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便有些恍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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