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冻的发蔫,垂着头迎接冬日的无言葬礼。
天气渐寒,她在秋千藤椅上发呆。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她很平淡,没有恐惧。
如果可以,她想带着弟弟一起逃走,作为那个地方唯二有血性的正常人。
今日天气晴朗,明媚的日光暖洋洋的,洛孟璋注意到院子外的小区道路上,有辆车一直在转。
她的心猛然跳动,有些不安,难道是那些人?
她起身向着房子里跑,磕磕绊绊,腿脚都有些发软。
她回到卧室,把汽水瓶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蹲在窗帘后面,只露出一条缝,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大门。
那辆车最终停在了花园别墅前,车上下来一个高傲的贵妇人。
还有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严肃男人。
贵妇人用门禁卡刷开了院子大门,向着别墅前进,严肃男人跟在她的身后,快步行走与她并排。
房子的门开了,清脆的高跟鞋响声在一楼回荡。
男人和女人悉悉索索的交谈声,洛孟璋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打开衣柜,轻轻地钻了进去,又轻轻地关上柜门。
高跟鞋的响声越来越近,她走上楼梯,最后停在了卧室门口。
下一刻,卧室房门被推开,洛孟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贵妇人似乎是坐在了床上,洛孟璋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讲话。
“怎么连窗帘也不拉?”严肃男人的皮鞋在地上哒哒作响,他一把拉开窗帘,室外的阳光照进屋里,几缕光亮射到衣柜里洛孟璋的脸上。
“嚯!造孽啊!晨晨这什么爱好!”
严肃男人声如洪钟,他看到了阳台上挂着的女式内衣。
“我就说晨晨这病治不好了!完了!现在又有异装癖了!”贵妇人委屈道,又自言自语,“那也得治啊,十三年了……我就说别让儿子单独去旅游!你不听!非得让男孩子出去闯闯,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举就不举!晨晨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你听听这叫个什么话?咱就晨晨一根独苗!多少个媒都让我给推了,晨晨以后可怎么办啊?唉——”
“你别胡说,是你先看不上人家家庭的。”
贵妇人有些尴尬:“老头子那我也是为了晨晨好啊!没了个娃娃亲那我还不能挑挑?”
“媳妇儿你说的都对,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唉——”
洛孟璋安静地偷听,明白这两人是姜先生的父母,她还在思索他们的谈话,什么异装癖?什么不举?什么娃娃亲?大脑一下接收了好多信息,好在姜父姜母以为自家儿子穿女装,差点就暴露了。
贵妇人似乎拉开了床头柜,然后又迅速关上。
“老头子你快来看!”
贵妇人又拉开了床头柜,严肃男人看到了抽屉里的东西。
一瞬的安静。
不对!
洛孟璋意识到了什么,她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里!
完了,昨晚给手机充完电拔下来就塞了进去,二老看见了!二老知道她的存在了!她要不要现在打开衣柜出去介绍一下自己?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姜先生养的小情人……不对!洛孟璋你在想什么?!她现在祈祷阿姨和叔叔快点离开快点离开或者姜先生快点回来。
贵妇人和严肃男人相视一笑。
“儿子长大了啊,知道骗咱俩了——”
“臭小子看我不教训他!”
贵妇人笑出了声,严肃男人也开怀大笑,二人喜形于色,像是知道了开心的事情。
汽车落锁的声音传来,姜似晨和小王终于回到了家。
姜似晨一进房子就感到不对劲,他立刻跑上楼梯进入卧室。
“妈?爸!你们怎么来……”
话音未落,他看到打开的床头柜。
那里面是他前几天刚买的避孕套,有一盒还开了封。
“好你个臭小子!哪野去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