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了。翟天宝吓得当场呆住,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地用眼神向唐澍云求助。
没想到明明答应帮她应付的唐澍云,此时只顾着跟那人道歉:“哎哟,许总,真对不住,您消消气。”
说着,他轻轻拱了翟天宝一下,吩咐道:“愣着干嘛?赶紧给人赔不是。”
“可是……”翟天宝差点急哭了,“你都看到他……”
“哎,”唐澍云赶忙打断她,“一点误会而已,别这么计较。再说你也动了手不是?听话。”
听话。
这两个字就是翟天宝的紧箍咒。
她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太敏感了?只是碰到她的腿,人家心中并没有龌龊的念头?
毕竟这一切,唐澍云都看在眼里,但凡对方真有非分之想,又怎么会置她于不顾?
再者,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就算受辱,又能怎样?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翟天宝心头。她低下头,死死咬着嘴唇,半晌才细细地说了声“对不起”。
如此勉强的态度,自然不能让许泰言满意。他冷哼一声,斜睨着她:“哟,可不敢当。”
眼看局面就要闹僵,唐澍云倒是机灵,立刻麻利地倒满三杯酒,笑嘻嘻地说:“是我们疏忽了,这就自罚三杯,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哈……”
说着,他一口气喝完酒,再次对许泰言抱拳:“您看,我这够有诚意了吧?”
气氛这才稍有缓和,旁人也跟着劝许泰言别再为难他们。
许泰言这才发话。
“自罚是应该的,”他拎起酒瓶,拿过三支高脚杯,依次斟满,“但怎么个喝法,该由我来定吧?”
这情形看得唐澍云都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就算是他,这三杯下肚,怕也是要被人从这里抬出去……
正当他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酒推掉之时,却见许泰言指着翟天宝:“我不为难你,刚算我不小心,所以也退一步。只要你把这些酒都喝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还给你们一个60万的项目算是赔礼。”
他就这么轻飘飘地给事情定了性,还要拿着钱继续践踏她的尊严!
翟天宝自然拒绝:“许总,不是这样……”
“80万。”许泰言面无表情,继续加码。
翟天宝还是摇头:“我真的不能喝酒……”
“一百万,”许总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怎么样,我这诚意,比你们唐总实在多了吧?”
这次没等翟天宝拒绝,唐澍云主动开口了。
他按着她的肩膀,语气恳切:“大漂亮,我知道你不在乎钱,但这可是一百万的项目。能接这一单,够咱公司半年的花销了。”
这头稳住翟天宝,那边他又和许泰言好声好气地商量:“许总,她真没酒量,这样,她意思意思喝点,剩下的我来,你看行吗?”
然而许泰言丝毫不领情,依旧盯着翟天宝:“姑娘,但凡这三杯酒有一滴不是你喝的,先前我说过的话就通通不算。你看着办吧。”
这句话压过来,连能说会道的唐澍云也哑巴了。权衡良久,他才苦笑着对翟天宝说:“大漂亮,就当是做哥哥的对不住你……”
说到这里,他猛然止住话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声叹息如同重锤,落在翟天宝心上。
那年她父亲卷走家里所有的钱,甚至连学费都没给她留,她不得已去向唐澍云求助。
可那时他所在的工艺品厂倒闭,母亲又生了重病,一家人的生计都没有着落,原本谈婚论嫁的女友也和他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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