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了一天下来。她用一百块,以物易物,换了三次。每一次换,都将东西的价格提升一个档次。最后赚到了三万块。
有钱了。幸亏还没饿死。白汐找了个酒店,美美吃了一顿。然后出门找了一家很小很小的旅馆住了下来。这家旅馆环境不太好。但有个巨大的优点:不需要查身份证。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电风扇,还有一个电话。
又是一个人住了。白汐实在感到很无聊。情不自禁坐到电话旁边,拿起来,拨了拨谢文湛的手机号码。心里明白,其实这个做法很徒劳。
不过眼下,也只记得谢文湛的电话号码了。
假如接通了,该说什么呢?直到现在自己还是妖怪。妖怪不能爱人,她不能二次作死。正打算趁着忙音赶紧挂了。电话通了:“喂?哪位?”
久违他低沉到好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没想到,谢文湛三年都没换手机。情不自禁想依赖他一下,也想告诉他我回来了。却觉得自己的行为就是犯傻。又舍不得挂,哪怕多听一会儿他的“喂?”也很好。
以为谢文湛的耐心要用完时。他忽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白汐?”一开始是很轻地一句反问。但是第二句“白汐?!”就加重了。还带了一句:“是你吗?!”……真恨男人的第六感。她“啪!——”挂了电话。
谢文湛还不至于神经敏感到追查一个挂他电话的神经病。
她叹了一口气。从前觉得当董青花怎么不好,现在才发现当白汐才什么都不好。
晚上要用水洗澡,下去打水的时候。对门的屋子里忽然窜出几个男人问她:“小妞,要不要来玩玩?一晚上四百块。”她严词拒绝以后,其中一个小黄毛对她吹了个口哨:“呦,臭娘们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啊!长红斑的丑八怪!”
她气得差点要用开水浇他。最终忍住了。
对着镜子,她抚摸上额头的这一块红斑。眼眶红了。女孩都注重仪表。可是呢,这块丑陋的疤痕,把她五官的美都遮住了。皮肤再白,眼睛再大,鼻梁再挺有什么用。红斑从眉骨划到额头,看起来好像被谁切了一刀。
她决定明天买一个好的遮瑕霜攃擦。好歹遮一点丑。
但是实际情况没那么乐观。
一个小时以后,就有人过来敲门。她事先多存了一个心眼,从门缝里瞅了瞅。呵呵,外面站着一排民警。得了,她明白了。一定是钧窑莲花碗失窃,警方找过来了。一边喊着:“等下,我穿个衣服开门啊。”一边爬窗跳楼。
幸好,这里是二层。跳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逃跑起来也真是利索。她不费吹灰之力,从小旅馆一路跑到了大街上。
然后,天公又不作美地下起了大雨。当她跑进商场躲雨的时候,已经被淋了个遍。
工作服不知道是谁的,流出来的臭汗水,把她又弄脏了。
只能进去商场买了一身新衣服。还顺手买了些干粮,几瓶水,一个粉底,一个假发,一个眼线笔,一把水果刀,一把伞,和一个旅行包。结完账以后,就看到几个男的往她这边靠过来。虽然乔装隐秘,但她明白这些人是警察。
还能怎么办?拿起包包就跑呗!
几个便衣警察也撒起脚丫子追过来了!
跑过了商场跑大街,跑过了大街跑夜市,跑过了夜市,一头扎进早上去的古玩市场里。当白汐满头大汗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刚买的新衣服又湿透了。擦了一把汗,打起了伞。你说倒不倒霉,一来就成了黑户口,通缉犯。
现在好了,住哪里又成了问题。
走了半会儿,她看到一家偏僻的古玩店。门口贴着招服务员的广告。得了,还是回归老本行吧。挎着包,走进去应聘了。店主是个年纪大的老太太,一脸和蔼可亲。她一眼看出这老太太的镯子,扳指,还有翡翠项链,都是民国货。
所以,不等老太太问她家世。先开口了:“奶奶,您的镯子真好看,是老上海百惠的A货翡翠吧?雕工是广州的。镯子是缅甸玉,水坑冰种,好东西呀。还有这扳指,祖母绿的。一定是晚晴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
老太太一下子心花怒放:“哎呦!小姑娘真识货!我家从前呀,是济南官宦人家。清代的时候还出过总督。这扳指,是老家带出来的。”
她成功获取了这老人的好感。并且牟取了一个服务员的工作。
老太太夫家姓吴,两个儿子在北京工作。平时就开个古董店打发时间。本身不愁吃,不愁喝的。又没老伴。空荡荡一个屋子,就她一个人和两个保姆住。所以,当她问能不能提供住宿时,老太太就分了一个大房间给她。
美美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起,她很用心地化起妆来。自己的工笔功底够硬,画起脸来那更是得心应手。修了眉毛,眼影。再戴上栗色假发,用齐刘海挡住红痕。看起来十足十的时髦女郎。她就不信化妆成这样了,还能被警方认出来!
这一天,一共进门了三个客人,白汐都服务的很周到。谈起古董生意,也头头是道。顾客都竖起大拇指夸她,乐得吴老太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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