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成了高仿了。这是典型的碰瓷。而朱家也认为,此人是来讹人的。因为开拍之前,朱炎岐还亲自掌过眼。怎么可能是假的。
但这人闹个没完没了,朱家一怒之下,调动了社会资源,让那人名下的企业倒闭关门了。并且让此人彻底在开封呆不下去了。
所以宋峥说:“敢在开封动朱家的人,都会血本无归。”
不过事情还没完。今年年初,朱家的内部出了一起监守自盗的事件。一个老员工偷走了朱家收购的一批古董,打算出逃到海外去卖。结果被朱炎岐逮住了。逮住了以后,这老员工不仅承认了这一次的盗窃事件,而且两年前的冤案也水落石出。
原来,开拍前夕。这老员工请了一位扬州玉雕师傅,做了一件不怎么高明的仿品。换下了真品。交易的时候,对方太过信任朱家十七行。所以只简简单单看了一眼便走了。拿回去好好看,做旧的痕迹,就全部看出来了。
朱家,不仅打眼了,而且陷害了这一位客户。说出去,天大的丑闻。
而事情的真相,口供,照片,资料,甚至真假两枚玉观音,如今都在谢家手里。更准确地说,就在谢文湛的脖子上。
刚才,朱文驰在台前自卖自夸的时候,谢文湛让邱经理打了一个电话给朱炎岐:“朱老先生,董事长让我转告给你一句话:汉白玉观音雕的不错。他很喜欢。”朱炎岐是个知道好歹的人,立即通知了孙子,停止一切针对至尊行的活动。
所以,才有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谢文湛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在乎她说出真相。
白汐吐出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谢文湛是有这么一枚玉观音。当初在谭秋子的道观时,还救过他一命。之后,谢文湛就一直把这一枚玉佩戴在身上。但是没想到,这一枚玉观音的背后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程璋的仿品,我的确是走眼了。”谢文湛承认的很干脆:“没想到,还能有人能重现雍正官窑的风采。”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她略抱歉:“当面说你打眼,真是对不住。”
“不用谢,彼此对换一个位置,白汐,我的做法会和你一样。”他笑了笑:“所以,我并不后悔当初澄清了程璋钧窑窑变后期加。”
“你还真是一个固执的人。”
“彼此彼此。”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他动了动嘴唇。好像要说什么,却忍住了。只是拳头稍稍收紧。最后问道:“白汐,你是不是曾经和程璋住在一起很长时间?”
“不错。”她承认这个,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七年。
“那你今天的道歉,是因为让我为难而道歉。还是说,你替程璋道歉?”谢文湛的目光从她身上收了回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黯哑。说出这话时,日光西斜。他的整个人似乎都埋没在了阴影下。白汐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能说实话。
“我……我觉得程璋做出高仿,坑了你。是他的不对,所以替他向你道歉。”
“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只是她真的站起来,走向门口的时候。谢文湛动粗了。
她听到脚步声,刚想回头问你要干什么,身体已经落入一个怀抱。更难堪的是,她转过来的脸颊,碰到了另一样软软的东西,却烫的灼人。“你……”她不敢相信。谢文湛会如此粗鲁地对自己!反应过来,大力推开他。
“白汐,你还真是被宠坏了。”他冷冰冰地盯着她的脸蛋:“从前,不见你这样着急。当我成了弱者的时候,你才知道“对不起”三个字。你从来不会屈从于强者,只同情弱者。程璋就是因为太弱了,才让你这么上心。对不对?!”
原来谢文湛还是生气了:“程璋和你不一样。今天的事情,算是我对不住你。”谢文湛很骄傲,但是身为鉴定师的骄傲被程璋的高仿打击的一败涂地。他也很喜欢自己,但她从来拒人于千里之外。谁说他得意了,明明到处都在碰壁。
谢文湛没理会她的话:“白汐。假如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你就忘记程璋,你做得到吗?!”
她当然做不到:“程璋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能忘记他?!”
“那我呢?是不是我连程璋的一根头发都不如?!”他欺身而近。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就伸进进了她的大衣里面。轻而易举地触摸到了内里的肌肤。而且带着一种激昂的感情,要往她的某个部位摸过去。直到这时候,白汐才晓得彼此的姿势多么暧昧。一下子推开了他:“谢文湛,你发什么疯?!”
“白汐,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固执。你是任性。”
谢文湛离开了办公室。而邱经理很快过来了:“董小姐,少东家让我送你回去。”
当她离开至尊行的时候。还有种如处梦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