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其身后,远远地亲眼看到几次他巧取豪夺百姓家宝物的不轨行径。到此,他这才放下心来。
彻底了解安财神的路子后,潘义盛就开始了满城搜罗珍稀宝贝,以权压人谋夺他人财宝的同时,若有人敢不从,更是不惜与山贼土匪狼狈为奸地杀人越货!
当然,得来的宝贝基本上都献给了安旭,也间接等于献给了皇帝陛下。
不得不说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收益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潘义盛如此倒行逆施下只是换来了百姓们的敢怒不敢言,而得到的却是皇帝面前当红宦官的好感与皇帝陛下的亲口赏识。当然,这个亲口也只是安旭转达皇帝的意思而已,至于真假,则不可考究。
双方互利互惠地合作多年,对彼此之间也算知根知底了。所以每次安旭到严州来,无论谁他都可以不见,但这个潘义盛,却必须要见一见的。
“快...快请潘大人进来!不,还是某家亲自出门迎接。”安旭有些兴奋,连手上的污渍都顾不上擦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看到潘义盛的刹那便是两眼放光,因为潘主簿手中此时正提着几个盒子,想必里面应该是他搜罗来的宝贝。这可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来得正是时候!
“潘主簿,哈哈!好久不见!”安旭率先上前扶着潘义盛的手臂一阵摇晃,好一副喜相逢的场面。
潘义盛心道:前几日不刚见过吗?那时你高高在上坐在马车里对我可是不屑一顾啊。可脸上却笑逐颜开地客套:“安大人哪里话,倒是您近些年越来越显得福气了。”
“有吗?”安旭故作惊讶地看了看微微发福的身子,随后无奈一摊手:“没有啊。唉,说起来潘大人有所不知,某家自从接了这个采办的苦差事便整日里在外奔波劳累,为此都瘦了几十斤!”
潘义盛脸颊抽动几下,连忙调整好情绪附和:“哎呀,确实如此。下官最近眼神有些不好使,安大人莫怪。”说着冲京师方向一拱手,做出一副毕恭毕敬表情道:“安大人这些年为圣上操劳,想必陛下也知晓您的辛苦,日后回京定然会加官进爵,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您呢!”
安旭也是个戏精,连忙受宠若惊地也冲京师方向拱手,不仅如此,他拱完手似乎仍觉得还不能表达对圣上的衷心程度,竟然不顾身边的潘义盛,当街跪了下来。
当着潘义盛以及门口值守之人的面,嘭嘭嘭连续磕了三个响头,直磕得额头见红这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再次对着长安方向一拱手,这才感慨道:“某家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封赏什么的并不在乎,只求能永远侍奉陛下身侧直至老死。”
潘义盛惊呆了!和安旭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以前的他只是嘴上喊喊口号,并没有付诸于实际行动。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似脱胎换骨般彻底变了。这表忠心的动作堪称行云流水,表现出来的意境更是非往日可比了。
潘义盛嘴角扯动间,连忙也有样学样地朝着京师方向跪下,几个响头过后起身似被感动到抽泣:“臣,为朝廷有安大人如此忠心之人向陛下贺,愿陛下延寿万年,永保江山!”
安旭眼角也泛起了感动的泪光:“潘大人真乃朝廷中流砥柱,某家定要向陛下如实禀报大人的忠心为主,求陛下降下恩德。”
潘义盛连忙躬身一礼:“下官谢安大人提携,今生定然与大人守望相助,携手前行!”
礼毕,两人相视而笑。
飙戏飙完了,接下来便进入正题。对于两人之间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表忠心流程,双方均表示:基操勿六!
客厅中,潘义盛首先把带来的小盒子打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几个大小不一的茶杯,与桌上摆放的杯子略有不同,倒是显得颇为古旧,给人一种岁月之悠悠的感觉。
安旭颇为满意地看着茶杯,点头赞道:“这套杯子一看便有些年份了,想必潘大人一定费了不少心思。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
潘义盛神秘一笑:“哪朝的还真不好说,下官特意找来精通于此的行家鉴定,却得到一个不可考的回答。”
“哦?竟有此事?”安旭惊讶不已。要知道皇宫现存最为古老的一件玉器曾被鉴定为千年前的物件,若是跟这几只茶杯想比,岂不是相形见绌?倘若真有这么贵重,回京后献给陛下,想必得到的封赏一定不会少!
安旭欣喜若狂拍着潘义盛的肩夸奖道:“潘兄真是某家的贵人,圣上对此物定然万分满意,如此一来某家倒要提前恭喜你了。”
潘义盛故作不解道:“安大人此话何意?下官实在不知何喜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