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亚瑟·托马斯是在阿巴斯港,那会儿我们的船正要启航离开霍尔木兹海峡前往东方。”
外头雷雨大作。在遥远而嘈杂的风雨声中,鲁昂船长开始了他的讲述。
“他穿着一身波斯人的衣服,说自己是从伊斯法罕的帝国宫廷出发,受了沙阿的密令也要走水路前往东方。
“因为我们手里有葡萄牙人颁发的合法通行证,他想搭我们的船同行,免去中途受盘查袭击的困扰。他给了一大笔钱作为路费——我的船员们起初都反对这事,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在进入阿拉伯海之前,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也很少与我的人接触,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船舱里,不常出来走动。
“在第乌附近我们第一次遭遇到来自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武装船的攻击,后来很快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我的船就像是被他们盯上了。可我们跟英国的东印度公司素来没有恩怨,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船上有被他们盯上的人。”
鲁昂船长停住话头,其他人催促他赶紧说下去。
“你怀疑是亚瑟·托马斯?”米松船长问。
“没有别的可能。其他人都是老伙计,跟我出海十几年了。”
“你后来怎么处置的?”
“当然是让他下去游泳。”鲁昂船长面不改色。他无视了威廉和查尔斯不满的嘘声,“我知道这很不地道,但他给的那笔钱还不足以让我们冒这样的风险。”
威廉鄙夷地看着鲁昂船长,“我猜你也没把钱退给他。”
“我的船员们甚至想把他扒光了再扔海里。”鲁昂船长轻描淡写,“不过后来给他逃掉了——他撂翻几个水手,趁夜抢了条船。”
米松船长眯起眼睛,习惯性捻着胡子。“东印度公司为什么死盯着他不放?”
“因为他拿了他们的东西。”鲁昂船长说。他重新看着威廉,眼神里有一丝游移。“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亚瑟·托马斯时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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