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昨天上午。”
“当时你们在哪?”
“老城区,公牛酒馆。”
“为什么见面?”
“聊这次出海的事。”
“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大概十一点多,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我本来邀请他一起吃午饭,他拒绝了。后来没多久我就听到教堂敲钟。”
“他告诉你接下来要去哪里了吗?”
“没有。我们只讨论航海计划,其他事情从不多聊。”
“你们好像经常见面?”
“也就这一阵子见过几次。”
“几次?”
“四次……或者五次吧。记不太清了。”
“都是单独见面?”
“有一次还有他的同事。”
“谁?”
“佩罗·埃斯科拉,葡萄牙人。不过他受雇于东印度公司很多年了。”
“除你之外,他还见过谁?”
“不知道。我说过,其他事情我们从不多聊。”
“昨天下午你在哪里?”
“老城区。我在公牛酒馆吃完午饭就去了圣乔治旅馆,一直待到傍晚,直到你们来找我。”
“去干什么?”
“找点乐子。你觉得能干什么?”
“谁能作证?”
“玛丽娜·泰斯。还有罗宾·肖特,我请他喝过一杯。”
“昨天你叫人去过你在军港的宿舍吗?”
“没有。我一大早就出门了。”
“可门是开着的。有人用钥匙打开了。”
“那你得问问门。钥匙不止我身上这一把。”
“我们在你抽屉里找到一些匿名信。看起来你跟东印度公司的人过从甚密。”
“我有时候干点私活儿。钱给够,什么都好说。”
“你的行为令皇家海军蒙羞。”
“皇家海军给的薪水甚至能让我铤而走险。你们还发现什么了?”
“两把扫帚,别的没有了。”
“谢天谢地,你们没发现两把长矛。”
明亮的正午阳光从屋顶透气孔落下,地面上满是散布的光点。海涛声隆隆拍岸,隔着厚石墙传来海鸥的鸣啼。
讯问官来回踱步,从光亮里离开步入黑暗,又进入下一处光亮。他的脸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像戴了一层面具。
老乔靠墙坐在一张凳子上嚼烟草。光线从头顶正上方射下,他的面目也被稀释在明晃晃的刺眼光亮中,只能看见一张嘴不断开合。
“我们稍后会再传问玛丽娜·泰斯和罗宾·肖特。你可以走了。”讯问官终于停下踱步,淡淡地补充道,“但你被限制离开军港,后续可能会随时再有传唤。我们给你安排了一间新的宿舍,必要的寝具都已经准备好。那么——”
老乔从凳子上站起身,向讯问官敷衍地行了一礼,拖着步子走出封闭的小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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