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他身边把平安符举高高给他:“妙妙再开一会儿行不行?”
薄言辞蹲着身,连团子带小车车一起圈在怀里:“妙妙告诉爸爸,你是怎么到的出云观?”
团子歪头看看他:“我说了,你就让我再开一会儿吗?”
薄言辞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她。
团子就把手里的平安符放回自己的小花包包里,奶声奶气的说:“妙妙是被人扔在出云观的,是出云观的看门爷爷把妙妙捡回去的。”
明明是最令人气愤的话,小奶音却没有丝毫情绪,就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也不知是因为年纪小,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还是早就懂得,却已经没有感觉了。
薄言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直发疼,他想即使他真有个女儿,即使女儿真是面前的小团子,他也不会有多大感触,最多就是多张嘴而已,他不是那个弱鸡,他本就不喜欢孩子。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他喜欢孩子,喜欢面前的这个孩子,即使她不是他的女儿。
更不要说她真的很有可能会是他的女儿!
年龄、身世都十分吻合。
一定是那个女人认亲不成,觉得当单亲未婚妈妈太辛苦,然后就把孩子给扔到了出云观门口。
幸好妙妙被人发现的早捡回去了,这才长成了这么可爱精致的小团子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大客人?大客人?妙妙可以继续开车车了吗?”
薄言辞回过神,张开圈着她和小车车的手臂:“去吧。”
团子高兴的欢呼一声,转着方向盘开着小车车撒欢去了,稻草娃娃坐在车头前,嫩黄小鸡仔站在它头上,跟个摆件一样。
管家看着自家先生一脸的姨母笑,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才走过去,忍不住问:“您不会觉得小大师就是小姐吧?”
薄言辞脸上的笑意不减:“让保姆去卫生间找根妙妙掉落的头发过来。”
管家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验dna啊!
他当时就也激动了起来,连忙去找保姆去了。
小大师要真的是小姐,那可真是这薄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得这么一个女儿啊!
他急匆匆找到保姆,保姆愣了下说:“妙妙不掉头发啊。”
管家也愣了,亲自跑去卫生间搜搜,还真是一根头发也没有。
于是他只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薄言辞。
薄言辞听后倒是高兴:“说明我的妙妙身体健康。”
他让管家拿了把指甲剪,厚着脸皮挤进了团子的小车车里,准备哄着团子剪剪指甲,没想仔细一看,团子肉肉的小手手上的粉嫩指甲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长长的指甲给他剪。
他停顿了许久,犹豫着把魔爪伸向了团子头上的小啾啾。
“妙妙!”
忽然有人喊道。
团子一怔欣喜的应了声,然后连小车车都不坐了,推开车门跑下去往那人身边奔去。
“小军!小心!小瓜!”
薄言辞看着就快要到手的小啾啾越走越远,一阵心梗。
他推开车门也准备下去的时候,瞳孔忽的一阵猛缩,意识在不断消散,他死命的抓住车内的小方向盘竭力遏制那个不断苏醒的意识,但终究还是无用。
他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