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茉快一步从她身侧直接走进了房间里,饱饱冲上前,咬着陶舒茉的裤脚往外拖,陶舒茉嫌弃地要把它踢开,包馋馋立马抱起饱饱,把它往旁边一放,“去洗洗嘴巴。”
听出包馋馋的讽意,陶舒茉却不生气,对包馋馋微微一笑,直截了当地说道:“陆羡竹两年前受过重伤你知道吗?”
包馋馋眸光一沉,“你可以出去了。”
“你没发现很久没看到宁菀蓁了吗?宁菀蓁因爱生恨,对陆羡竹痛下杀手,现在在牢里待着呢,听说陆羡竹当时差点就死了呢,包馋馋,”陶舒茉走到她面前,“他是因为你才会险些丧命,是你给他带来的危险。”
陶舒茉的脸慢慢地靠近她,缓慢的语调透着一种幽森,“包馋馋,你就是个灾星,谁和你亲谁就倒霉,你克父克母,想来肯定也是克夫的,幸好你们还没结婚,否则,陆羡竹那次怕也是活不了,你还是小心着点,还有你外公外婆……”
包馋馋突然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房间里一声响亮的“啪”,陶舒茉直接被打懵了,包馋馋拉着她的手臂,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推出了门。
门外,陶舒茉捂着脸颊,包馋馋的力气不小,被打的半张脸在麻木过后,现在火辣辣的疼,陶舒茉狠狠地瞪了门一眼,刚转身,看到裴亦然出了电梯往这边走,他们住的酒店都是在同一楼层。
裴亦然看见陶舒茉的样子,看了看门牌号,这好像是安歌的房间,他看着陶舒茉啧啧了两声,没有任何安慰的话,眼神忽然犀利,“我警告你,这一巴掌挨就挨了,千万别想着爆料安歌打你,我可不想被你牵连。”曾经有一回他就被陶舒茉给连累了。
裴亦然说完就走,走了两步却又退了回来,“陶舒茉,不管你和安歌从前有什么过节,我劝你安分着点,就冲着陆羡竹,她也不是你可以招惹得起的。”
看着裴亦然的背影,陶舒茉双手紧握,最后忿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宿主,打得好,打得妙,你就应该再多打两下的!】
【吼!左勾拳!哈!上勾拳!嗖!飞毛腿!】
饱饱站在桌上,嘴里振振有词地比划拳脚,它眼珠一转,见包馋馋沉着脸,停下动作,爬到她肩膀上,突然伸头凑到包馋馋面前,做了个大鬼脸,吐着舌头。
【略略略略略!】
包馋馋敷衍地笑了笑,揉了揉它的脑袋,将它抱在怀里。
她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灾星,她不会因为陶舒茉这么说她而沉闷。
她刚才查了一下陶舒茉说的事情,只要发生过,必然留有痕迹,哪怕被故意处理了一些。
她不相信宁菀蓁会杀害陆羡竹,按照宁菀蓁的性子,她只会毁了和她抢东西的人,而不是毁了那个东西。
包馋馋站起来,敲响了陆羡竹的房门。
门一打开,陆羡竹一看是包馋馋,笑容还未勾起,包馋馋忽然把他往里一推,反手关上门,继续推着他,一路推到床边,他往床上一倒,包馋馋就爬了上来。
“馋馋?”
他们现在这个姿势,让陆羡竹都有点懵,他家馋馋什么时候这么奔放了?在国外待久了,被影响了?
包馋馋俯下身,盯着他,忽然抬起双手,直接扯开了他的衬衣。
线条分明的胸膛上,两道疤痕虽然因为时间而淡化了不少,但依然清晰可见。她的手轻抚上去,指腹感受到疤痕下有力的心跳,这分明就是心脏的位置。
一滴滴的泪珠不断掉落下来,仿佛灼烫了他肌肤。
“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
陆羡竹抬手要拭去她的泪水,却被包馋馋一掌拍开,包馋馋俯下来,低头在他肩上就是一咬。
可到底没舍得用力,她松开牙齿,盯着陆羡竹,泪流不止,打湿了他的面颊。
“陆羡竹,你是不是以为你重生过一次就能那么好运地再重生一次?你凭什么那么自信你不会死,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怎么办?!”
“陆羡竹,我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许拿命去赌!就算是为了我,也绝不可以!听到没有!”
陆羡竹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有些着急:“听到了,听到了。”
包馋馋哭了一小会儿,直接用他的衣服擦去眼泪鼻涕,然后嫌弃地把他的衬衣脱了,她趴下来,凑在他耳边。
“陆羡竹,我要给你生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