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开着花的果实

    编者按 有关五月，巴陵儿写得纯净，朴实，诗意明朗，时值五月，有这样一首诗相伴，也算开心之事了。

    一

    有关五月，我是抢在榴花盛开之前

    躲进自己营造的季节

    我不敢面对着这些鲜艳的榴花

    倾听阳光以及

    那些干净的玫瑰砸在地上

    隐隐作疼的声音

    果实的水分充足，在五月

    像一个熟透了的村庄

    田埂上行走着耕牛和蚂蚁

    它们在每个夏日，早晨或黄昏

    轻轻旋落在我的视线之内

    这是团来自于家乡旷野的雪啊

    在五月，在我的一生中都不会融化

    二

    面对五月，像是面对一张最纯洁的嘴唇

    布谷鸟留下一串叫声，让人怀念

    孩子吃奶的样子，那白嫩皮肤也是一种阳光

    曾经刺痛了许多人的眼睛

    五月的阳光还有一些落在树上

    被柔软的绿叶揉成了碎片

    遂有蝉声，唠叨一些成年往事

    并和落在水中涟滟着

    金属般质感和诱惑的那些阳光

    对望着与青蛙聊聊家常

    而五月之初，天气预报说可能有雨

    一群忙乱的蚂蚁将同类的尸体

    从田垄运往洞穴，这是肆无忌惮的迁徙

    或者流放或者转移

    我看到一朵受伤的花蕊

    揉着哭红的眼睛，寻找蝴蝶的身影

    三

    这是五月，实实在在的五月

    那些麦苗、稻米、桃花、果树和绿色

    在春天曾经有过一个共同的秘密

    而现在那些花朵已经凋谢，果实在成长

    果实成长必须要花朵凋谢作为代价

    我想大声地质问：这世界是不是太有些

    冷酷绝情。我渴望捧在手里的果实

    花正在开放芳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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