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祁家的别墅。
大厅与院落早早地布置好了,富丽堂皇,尽显欢庆。
然而,客厅的氛围却不对。
仆人纷纷贴着墙站着,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不少人等在客厅已有两个小时,此时表情各异,但显然都不好看。
“爸爸……”
祁月极为勉强地喊出声,还未说完,就被面色铁青的祁父呵斥:“闭嘴!你亲爹的生日,居然摆出个奔丧的表情,你想气死我?!”
祁筠不敢说话了,眸中含泪。
在场的中年美妇捏紧手,面上却柔柔赔笑:“老爷,别气了,月月不是故意的。你看差不多到点了,还有宾客等着,我们还是赶紧——”
“哗啦!”
就近的茶杯,被祁父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吓得仆人连忙跑来将碎片扫走。
满屋子的宾客安静如鸡,表情很不自然,似乎宁肯在屋外也不想在屋内。
祁父的五十岁生日宴,还未正式开始,就已成了一番闹剧。
原本祁父还红光满面,神色颇为自得,大有年轻十岁的架势。
他之前给祁筠的公司发去了邀请函,署名当然不是祁筠,而是祁筠的“金主”。
贺家在调查祁筠背后的人,祁父也不傻,立马悄悄跟上,这一查,居然真的查出了意外之喜。
本来他因为祁筠这个逆女搞出来的事,气得险些心脏病发作,生怕贺家转过头找他算账。
结果逆女果真叛逆,不声不响去当了那见不得人的戏子,还找到了一个更不显山不露水的靠山——
祁父其实没查出那靠山的资料,几乎什么都查不到。
但他混了这么多年,好歹有些人脉,隐约抓到点蛛丝马迹,对祁筠,立马从暴怒转为了狂喜。
逆女靠上的“金主”,来头不得了,似乎跟那个家族有关系。
那个家族,是蛮横如贺家都不敢啃的硬骨头,要是祁父能靠上去,那比靠贺家有用多了!
祁父的小算盘打得贼精,人也翻脸比翻书更快。
他向陆星宇发邀请的事情,被祁月知道后,祁月宛如遭到雷劈:
“爸,你怎么能让祁筠和那个男人来!被赢庭知道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贺家不会放过我们家的!”
“那就不要让贺家知道!”祁父毫不留情,“反正贺少现在忙得很,我和家人过个生日,不劳烦他抽空前来也没事。”
“怎么可以……不行啊!”
祁月差点要崩溃。
这段时间,她好不容易丢掉自尊,靠着讨好贺赢庭摆脱风波。
即使受尽委屈,贺赢庭对她并不温柔,甚至十分粗鲁,仿佛虐待她就等于虐待了祁筠……但祁月勉强有了重新在娱乐圈混下去的机会。
祁父这么做,明显是想要抛下她,顶着得罪贺家的风险,也要上更大的那艘船!
祁月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费尽心思才说服祁父,把生日宴放在自己家中举办,也只邀请自家最亲的亲戚朋友。
祁父许是也想留出一线余地,被贺家盯上总是要吃大亏,所以答应了。
那张隐秘的邀请函,没被退回来,对方那边也没说不来。
祁父自然大喜,在他看来,那位金主显然对祁筠喜欢得紧,才接触没多久,就愿意出大手笔只捧她一人。
如今还愿意来参加他的生日宴,说不定对祁筠就是真爱。
这个逆女反正不能生育,放哪里都废了,若是能当上那位的情妇,给家族牵桥搭线,也算没有白养她二十几年。
生日宴如期举行,祁家上下严阵以待,就等着祁筠带金主回家。
结果——
等到现在,门口只有风吹落叶,半个人影都没出现。
“都说祁筠大小姐有出息,得到某个大人物的青睐,两人关系好得很……难道是假的?”
亲戚朋友中,已经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这应该是真的,网上不都传了好久了,祁筠去娱乐圈当明星了。只不过,她父亲五十岁生日,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呢?”
“不会吧,都知道祁家大小姐从小就听话得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父亲五十整岁生日都不来的——除非,父女俩真闹矛盾了?”
祁父不是傻子,现在客厅什么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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