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还能听见侯爷这一声谢。”顾九戏谑的说道,随后又转过头看了看,继续道:“先出去吧,此地不大安全。”
躺在地上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的云奉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这云奉是胧月的王爷,每每领兵出战,皆败于镇国侯之手,他最想做的便是打败镇国侯,一雪前耻,连皇位都不能将他吸引,可是没想到镇国侯被那人用下三滥的手段掳了来,他惊喜的同时又有些愤怒,可是得知这个消息的他,还是没忍住跑到了这里,看着镇国侯的狼狈模样,又是畅快,又是恼怒,十分复杂。他想的是堂堂正正的在战场上打败镇国侯,而不是在这种地方羞辱镇国侯,此时见镇国侯被救走,他却是松了一口气。
镇国侯虽然服下了祁珩给他的疗伤药,但是被关在地牢这么久,身体十分虚弱,祁珩不舍得让顾九背着他,只能自己来了,不过他却不是背着,而是一手抱着顾九,另一只手抓着镇国侯,运起轻功很快便出了地牢。
那鹦鹉笼子后面的地牢一个黑影闪过,到了云奉的身边,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片刻后抱起他从地牢的另一头出去了。
三人刚出地牢,便见一个影子,直冲他们而来。
祁珩停住了脚步。
“主人。”原来这是去寻找沈木南的月石。
“那寨主可是沈木南?”顾九从祁珩的怀中出来,连忙问道。
月石摇了摇头,“我并未见着他。”
原来这月石与顾九兵分两路之后,便直冲着寨主所居住的房屋而去,可是刚到那边,发现那地方空无一人,他本能的察觉不对,便立刻向地牢这边来了。
顾九心中莫名升起不安,侧头看了一眼祁珩,说道:“我们快些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顾九已经是第二次说这话了,祁珩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微微的变化。
“那寨主本侯见过,就是沈木南。”被颠得想吐的镇国侯,艰难地开口道。
顾九漂亮的桃花眼微眯,原来真的是他!
他这一开口倒是提醒了祁珩,祁珩将他推到月石怀中,淡淡道:“你将他背出去。”
月石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但是自知打不过祁珩,不得不任劳任怨的背起镇国侯。
几人飞快地向出口奔去,已经看到那个连接东西两边的小门了,祁珩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面色冰冷。
“有埋伏。”
月石了解祁珩的功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迅速转身就想往后撤。
可是,他们转身后,却发现那里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黑影,祁珩眉心倏然一皱。
他出了隐族以来,外面几乎无人可以躲过他的感知,但现在竟然有人在他们身后,他都没有发现,那说明这个人比他的武功更高,或者这人有特殊的藏匿法子,祁珩的表情第一次凝重起来。
而在祁珩怀中的顾九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动静,他猛地转头向那小门看去。
那本来黑乎乎一片的两边,突然亮起了火把,一群人跑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握着手中火把,这一片被照得十分亮堂。
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人影从前方缓缓走过来,那白色的衣袍在这黑夜下异常显眼。
“顾九!”一道让顾九十分熟悉的声音的从他口中传出,语气鄙夷道:“没想到你竟然真得成了兔爷儿,还成雌伏的那个,真是令人作呕!”
顾九与祁珩的关系,明眼人一看,便能察觉出异常来,而此时顾九正被祁珩抱在怀中,便是不抱在怀中,光看气势,上下关系也一目了然。
沈木南脸上浮现嘲讽与鄙夷。
祁珩眼中闪过杀意,一根泛着蓝色光泽的细针径直向沈木南飞射了过去,虽然他不曾在意这个,但是绝不允许有人借此羞辱顾九。
可是在即将要刺入沈木南眉心的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那根针被一柄大刀挡住,那大刀断为两节,‘咣当’一声那半截的刀掉在地上,发出铿锵声。
“啊!”
那断刀差点砸在沈木南的脚上,吓得他脸色一白。
祁珩冷冷地向那人看去。
“恶鬼!!!”月石有些失态的惊呼。
顾九轻轻推开祁珩,转过身,眯眼看着沈木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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