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小辈抢东西的祁母,咬碎了牙齿和血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慈爱笑容,转头拧了一把祁父。
祁父面不改色,温和的注视着祁母,柔声道:“玥儿怎么了?”
“没事。”祁母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个笑容,这笑容泛着凉气,看得祁父心中一突,有些后悔将息露拿出去了。
乐清默默转过了头,隐族祁家又添一员大将。
承诺了顾九,要为他找寻解毒之法的祁母,不得不跟着祁父踏上回隐族的路途。
祁母刚走,安子睿便找来了,自从那次在皇宫门口说了让祁珩管教顾九的话之后,安子睿便不敢再露面,当时是逞了一时爽快,可是回到镇国侯府之后,一阵捶胸顿足,暗骂自己猪油蒙了心,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
自那儿之后,安子睿就一直躲在镇国侯府里不出来,就算是实在憋不住出来了,也是偷偷摸摸的,生怕顾九找上他。
让他奇怪的是,顾九在这段时间内从来没有找过他,时间越长,他心謝ìng交耪牛芨芯豕司旁谡厶谑裁锤植赖氖侄危谑歉桓页雒拧�
直到这两日,镇国侯府一个小厮被抓走,说是胧月国的奸细,他才恍悟,原来这段时间九哥一直在为国事操劳,根本无心来找他的麻烦,这下安子睿可放心了,于是大摇大摆的出了府来找顾九了。
“九哥,嘿嘿……”刚一来,安子睿便冲着顾九傻笑。
顾九转过头不理他,把玩着祁父给他的息露,晶亮的眸子盯着乐清,笑嘻嘻道:“乐清,这息露有什么用?”
不知道有什么用,你还要的那么爽快?乐清暗自腹诽,不过在顾九发亮的目光注视下,还是叹了一声,为顾九解释息露的效果。
“这息露,虽说不如祁伯母所说的断续膏,但是在隐族也是十分好的伤药了,对刀伤一些利器所伤的伤口,有十分好效用,最重要的是,它不留疤。跟同样不留疤的九冰露不同,它涂抹时是温热的,并且它不痛。”
乐清正在摆弄药虫的手一顿,脸上浮现思量,突然道:“对了,上次给十公主的,便是息露。”
安子睿见顾九迟迟不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
看了看正在翻看典籍的祁珩,又看了看一边摆弄药虫一边为顾九解释息露功效的乐清,对着顾九垂头丧心道:“九哥,我错了。”
还是不理安子睿,顾九打开那个瓷瓶的塞子,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那味道丝毫不像是药,反而像女子用的那些用干花制成的脂粉。
“那这息露是否还有别的功效?”顾九挑眉,若仅仅只有这个功效,岳母不可能那么肉痛。
“定是父亲专门为母亲配制的。”一直专心致志翻看典籍的祁珩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
顾九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怪不得当时他岳母的脸色都变了,看来他那个看起来温柔地岳父也会生气啊,就不知道是气什么了。
“九哥!!!要打要骂,你给个话儿啊?”安子睿急了,一声大吼将紫竹林里的鸟儿都惊跑了。
被惊得一哆嗦,顾九手中的息露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磨了磨牙,转头看着安子睿,咬牙道:“你是何人?”
啊?!安子睿傻眼了。
一旁的乐清和祁珩对视一眼,脸色凝重的看向顾九,他们都知道顾九有认不清人的病,可是顾九一直都靠衣袍与声音分辨人,难道现在连声音也无法分辨了?
“九哥,我是小睿儿啊,我错了,你别不认我啊。”安子睿抓住顾九袖子,急急地说道。
扯回衣袖,顾九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陌生,嫌弃道:“堂堂七尺男儿,自称小睿儿,不嫌恶心人?!”
安子睿手中一空,脸上满是无措,看向祁珩:“祁神医,我九哥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不认得我了?”
“不知。”祁珩低下头,继续翻开典籍。
安子睿又将目光转向乐清,可怜兮兮喊道:“乐清?”
咳了一声,别开视线,乐清摆弄着药虫,心虚道:“我也不知。”
在听到顾九说话时,乐清就知道顾九早已经听出了这是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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