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舌战公堂 中

有舆论导向，几个老太婆挂着买菜的篮子，道：“呦！你瞅他多可怜，那大老爷就听听呗，真是的，高高在上啊！”

    仇承平见到这几个老太婆就烦的要命，但是既然已形成导向，自己若不煞有介事的问问，那岂不是昏官称谓就会就此传开。于是他没办法，只得问道：“你家公子冤从何来？”

    陆忠道：“我家公子自幼熟读圣贤书，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人品素常。那婢女嫁给葛大壮后，我公子实在是好心周济，他夫妻二人，不想竟然传开了闲话，后来葛大壮暴毙，竟说是我家公子和那婢女串通好的谋害葛大壮，岂不是一派胡言！”

    仇承平听这一派胡言的几个字，暗道：好特么小子，这不是拐弯骂大老爷我呢么。那通奸谋害，不就是大老爷定的罪名么。于是发作道：”都！大胆刁民，竞对本府审理恣意评判，你不是找打么！”

    仇承平刚刚说完，堂下几个年轻人道：“听着挺有理啊，不妨传证人！”

    仇承平一拍桌案，喝道：“肃静！”

    堂下几个衙役拿着哨棒就到人群面前维持秩序，那几个年轻人看到衙役，一时间也住了嘴！

    仇承平心中一番估量，暗忖：今日若是就此退堂，对名声有染，不如就将公审提前，然后十日后，宣读个判决也就罢了！于是对衙役道：“带证人！”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宝蓝长衫，的掌柜来到堂上，跪倒给大人请安。

    仇承平问道：“你是何人？”

    那掌柜答道：“小人西关药铺掌柜李二棍！”

    仇承平道：“上个月二十三，陆家婢女玉儿可曾去你药铺买药？”

    掌柜道：“买过。”

    仇承平问道：“买的什么药？”

    掌柜道：“是治痢疾的药。不过药单里面有砒霜。”

    仇承平道：“你给她了？”

    掌柜有些怯怯的道：“给了。”

    仇承平一拍惊堂木，道：“砒霜如此剧毒，你怎能随便卖人？”

    那掌柜插手道：“回大人，一个郎中一个方子，小人只是按方子抓药！”

    仇承平道：“回头在与你计较！”然后道：“带仵作！”

    一个青衣小帽的白胡子老头上了堂，跪在堂上施礼，道：“抚州仵作王二皮给大老爷请安！”

    仇承平道：“你当日验看葛大壮尸体的情形再说一遍。”

    王二皮颤颤巍巍的道：“当时小人给他验尸，见尸体口鼻中流出黑血，用银针试过呈黑色，确定尸体是中毒而死。”

    仇承平对趴在地上的陆忠道：“哼！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陆忠尚未说话，堂下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我看不见得吧！”这一声，引得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控制。

    那仇承平又拍了几下惊堂木，喝道：“肃静！”

    那几个衙役拿着哨棒便开始维持秩序。仇承平刚想令人找找下面喊那一声的是谁，确突然间见到一个身着灰白色麻布衣服的少年分人群走了过来，那衙役拿着哨棒就去拦阻。那灰衣少年，道：“怎么，我有话说，不让我上堂说么！”

    仇承平见状，早就恨得牙根冒水，道：“带上来！”

    两个衙役架着那少年来到堂上。仇承平看去那少年方面大耳，虽然身着布衣，但是确气宇轩昂。

    那少年正是周荣。

    仇承平并未见过皇帝，所以不认得周荣，见周荣立而不归，一个衙役对准周荣膝弯就踹了一脚，不想那衙役一脚踢去，却像踢中棉花，周荣膝弯弯了一弯，接着一直，那衙役竟站立不稳，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仇承平见状，道：“上堂不跪，藐视公堂，重打二十！”

    两个衙役像对待陆忠那样，用水火无情棍插倒了周荣，另两个衙役不容分说，抡起掌中水火棍便向周荣身上打去。不曾想两棍分别打在周荣身上，发出啪啪两声，那碗口粗的无情棍居然从中折断，断了的棍头向空中飞去，直撞在梁上，才掉到地上。

    周荣看着飞起的棍头，自己惊异道：“咦！我什么时候内功这么厉害了，能崩断这么粗的棍子！”

    仇承平被飞起的棍头吓了一跳，手一抖，拿在掌中的惊堂木掉落到了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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