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与上官青青拉指定约之后,就决定去办离京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对京城道路不甚熟悉,幸亏有上官青青。于是他对上官青青说道:“既然姑娘决定护送我等离京,只是我尚有一件最为重要的大事,还请姑娘带路。”
上官青青帮助周荣将布衣整理了一番,说道:“方才青青已经说了,愿意护送你去做这件事。去哪你说吧,青青给你们带路。”
周荣道:“那既然如此,请姑娘带我们二人去趟闾丘学士府。”
上官青青问道:“是那个大学士闾丘伟晔吗?”
周荣道:“正是他。”
上官青青奇道:“你找他做什么?”
周荣道:“找他交代我以后回京反攻时候的大事。”
上官青青问道:“他?他,能行吗?”字里行间对大学士闾丘伟晔颇为不信服。
周荣见上官青青对闾丘伟晔不甚信服,于是问道:“你对他不太信服?”
上官青青道:“听家父说过,这个人太狂。而且脾气太古怪,怎么也不像一个能担大事的人。”
周荣故作神秘的一笑道:“他有旁人不具备之处,更有可取之处。”
上官青青见周荣成竹在兄,就不便再说什么,且跟到学士府,看看这周荣如何对闾丘伟晔委以重任。
三人打点一番,上官青青带着周荣和王宝儿出门到了街上。此时街上已经逐渐的军队多于行人,看来城防军大有全城戒严的趋势。上官青青对地理极为熟悉,带着周荣和王宝儿专捡小路,穿街过巷,将城防军全部避了开去。
又走了片刻,他们终于穿过一条大路,进了一条小巷,抬头看去,只见一处不大的府邸就在巷子的尽头,来到近前,见府门上面挂着一面金漆的匾额,写着“大学士府”。
周荣向宅子望去,见大门上面的红漆已经暗淡无光,甚至还有几处脱落,大门的木材裸露显得颇为沧桑。几株野草生长在门楼的台阶缝隙中,仿佛诉说着这宅邸的苍凉。
周荣暗自点头,赞到:“大隐隐于市,好一处僻静的宅邸。”
上官青青颇为不以为然,道:“我看是宅子的主人太懒了,门前的台阶上都长草了也不拔一拔。”
周荣呵呵笑道:“腐儒,腐儒么,哈哈。”
上官青青上了台阶,伸手拿起门上挂着的铜环,敲打大门。
过了一会,一个胡须斑白的老家人,把门打开。上官青青上前一步道:“老伯,我们想求见闾丘伟晔大人。”
老家人先是打量上官青青,然后又是打量周荣和王宝儿,打量了一圈,方才说道:“你们是?”
周荣上了台阶,对老家人道:“你就说我姓周。”
老人看了看周荣,应了一声,然后关了门,回去通报去了。或许因为老年人走路慢,周荣一干人等了好一会,老家人才又把门打开,说道:“我家大人不见客,你们请回吧。”
周荣见状不便明说自己的身份,穿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家人也不会信。于是在劲中摘下那枚玉印,交给老家人道:“烦劳老伯,把这个东西拿给你家大人,他看了之后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老家人睁着有些昏花的眼睛,仔细看了看印文,然后道:“那你稍等。”然后又将大门关上,回身通报去了。
上官青青道:“你把玉印给了他,不怕他不还?或者是手脚不稳掉地上打碎了?一旦这个东西出现问题,这对你今后的行动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周荣道:“我既然肯将信物拿出,就说明这个人远重过信物,我相信他见到信物会出来的。”
上官青青还想再说,果然门中响起脚步声,哗啦一下打开大门,一个人身着儒生装、颌下留着短须、白净面皮的人站在门前。
周荣见此人正是大学士闾丘伟晔,于是上前拱手,说道:“闾丘大学士,在下有礼了。”
闾丘伟晔赶紧跪拜行礼,道:“万岁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来臣的府中?”
周荣把他扶起来,说道:“此处不是讲话的所在,我们可否进屋一续?”
闾丘伟晔赶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陪着周荣等人,进了自家客厅。
周荣进了闾丘伟晔的客厅,见客厅不大,主位有两张太师椅,下面只有四张太师椅。主位两张太师椅之间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对青瓷花瓶,周荣自幼长在宫里,对于好的东西见识过不少,所以经他一过目便知这对花瓶实在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器物。桌子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丹青,用墨极为写意、洒脱,看落款还是他闾丘大人自己所做。
闾丘伟晔来到客厅,请周荣上座,周荣哪里肯上座,再三推脱,最后闾丘伟晔不客气的坐在主位,周荣、上官青青和王宝儿分别坐在下面的几张太师椅上面。
老仆人端来茶水,周荣复又将玉印带在劲中,这才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这茶水入口发涩,实在不是什么好茶,在细看这茶盏也不是什么细腻的瓷器,看着上面几处剥釉和棕眼还有圈足上那没有打磨掉的窑砂,显示着茶盏的粗糙。
闾丘伟晔仿佛等周荣先开口说话,自己也不开口说话,只在不停的啜着那发涩的茶汤。
周荣见状,拱手道:“我今天来是想托付给大人一件要事。”
闾丘伟晔抬眼看了看周荣,道:“满朝那么多大臣,为什么托付我?”
周荣道:“因为我以为大人最为合适。”
闾丘伟晔不以为然,问:“理由呢?”
周荣不答反问:“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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