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惠知行一边把本子拿出来擦封皮上的水一边打开本子查看里面有没有被弄湿。
他发誓,他真得没有窥探的意思。
本子的正中间都没有什么水,就是第一页被从封皮上渗进来的水弄湿了,他把第一页上覆上纸。
翻开第二页,见写满了字。
是江放的字,娟秀规整,瘦劲清峻。
和她这个人一样,惠知行一看就喜欢。
他本无意看江放写了什么,却被她的字吸引住了,然后一边擦着水一边看了下去。
只是这一看,便忍不住翻到了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
一共十几页,他看了四十多分钟。
表情也从好奇,变为狐疑,最后变为惊讶。
眉心微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江放睡着了,他没办法问,翻开手机,找到宋佳雪的联系方式,半天后却也没有打出一个字。
最后,只能在不一般的情绪中先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江放是被渴醒的。
头有些晕,是醉酒后的结果。
环看了一眼,是她自己的房间。
所幸,她没有酒后失忆的毛病,躺在床上缓了片刻后便把昨天的事都想起来了。
她是很少喝酒的,更是几乎没有喝醉酒的经历,这鲜少的一次滋味并不好,但幸好也没有非常糟糕。
她起身下床,并没有发现床头柜有什么不同。
外面方兰已经做好了早饭,问她,“难受吗?”
“还行,只稍微有点头晕。”
方兰搅着锅里的汤,“应该是因为昨晚小行给你喂的醒酒药有效果了,我这边还煮了醒酒汤,一会你喝点。”
方兰十分自然地将知行两个字改成了小行。
可见是对惠知行越来越满意了。
江放没注意到称呼,因为对吃喂醒酒药的事没什么印象了,在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印象里迷迷糊糊间好像确实咽下了什么东西。
没想太多,洗漱完她正准备吃早饭,房间内的手机响了,她先过去接电话。
电话是惠知行打来的。
他怎么醒这么早?
江放接通,惠知行那边问道:“醒了?”
“嗯。”
“难受吗?”
“还好。”
惠知行放心了,江放问,“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有点事,睡不下去了。”
“那行,你赶紧忙你的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说罢,江放正准备挂电话,惠知行就道:“等等放放,我有事找你,现在在过去的路上,你先别出门。”
“找我什么事?”
“到那边再跟你说。”
江放虽然觉得惠知行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多问。
因为惠知行还要过来,江放和方兰便又做了些煎饼等他。
他过来后,先是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饭后,惠知行帮江放刷碗,方兰看出惠知行有事情要和江放谈,便出门散步晒太阳去了。
等江放这边忙完,坐到沙发上惠知行的身旁。
“怎么了,要说什么?”
惠知行脸色很严肃,斟酌了下说道:“我看到你床头柜里的本子了。”
江放听此,眸光一顿,神色明显僵了一下。
什么都没说,却又胜过什么都说了。
惠知行脑子里梳理着事情的来龙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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