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江放以为周元还得一会儿才能到,没想到他已经到了。
于是,周元看到了载她而来的惠知行。
惠知行和周元视线相交,都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周元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
如果他记得没错,已经过了惠知行和江放一个月之期的日子。
那她和惠知行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元看着江放朝他渐渐走近的身影,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
这次,江放仍然在办公室外等着周元,但是却等了一个多小时。
明显比上次进去的时间更长了一些。
而周元出来后,也没有上次那种轻松的表情了。
当下,江放心里就有几分担心。
随后,许医生让她进去办公室,许医生的神情也比往常严肃的多。
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周元现在的状态突然变差,已经不仅仅是抑郁症的状态,甚至都已经出现了焦虑症。
如果继续恶化下去,还有可能会变成躁郁症。
“他这几天明显经历了很重要的情绪转变,我只能判断出这种情绪转变和外在因素有关,和他身边的人,或者说是他熟悉的人有关,但具体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没说,你对他最近经历的事知道多少,或者说他的情绪转变和你有关吗?”
江放皱着眉在思考,和她有关吗?
“我除了上次和他一起来治疗,当天下午陪他去做了复健,之后这几天便没有再见过他了。”
不对,说到这,江放又想起来了,“不过,今天到这里后,我们在医院门口见过,只是那时候......”
“在医院门口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送我过来,他们两人见到了,但我还没跟他宣布我跟那个人在一起的事。”
许医生听此叹了口气,“即使你不宣布,对他的影响也已经产生,但是按你这么说,他如今的情绪倒也不全是因为你,他的躁动指数很高,应该是遇到了比这更令他无法接受的事。你再好好想一想,这段时间他身边能令他产生巨大心理波动的人有谁。”
有谁?
江放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周元的家人。
但是和他关系最亲近的爷爷,前两年已经去世了。
而他父母虽然跟他关系比较冷淡,却是除了跟他要钱给他弟弟之外,也不会做其他太过分的举动。
可是也不能排除他们这段时间可能做了什么会影响周元情绪的事。
她应该想办法问问的,但是,当初和周元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没怎么跟他们有过联系。
如今,让她突然联系他们......
算了,为了周元,还是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只是没想到,她刚这么想完,就听许医生说道:“周元现在的状态,其实不适合再来医院,更准确地来说,他不适合再去人多的地方,目前他对这种地方是有排斥心理的,如果你们能请到私人心理医生到他家,或者其他对他来说安全感更充足的地方,可能对他的诊治和治疗会更有帮助。”
直到出了医院,许医生的话还在江放耳边环绕。
给周元找一个私人心理医生。
这一点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她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之前只跟张行军见面时联系过,也不知道张行军那边有没有帮她留意。
心事重重地想到这些,走到医院门口,江放还有些心不在蔫,没有注意路。
而一辆摩托车则正好从路边驶过,速度飞快地与她几乎是擦边驶过。
周元忙把江放拽了过来。
惊魂未定地回过神来,江放才发现她在周元怀里。
只是,还没等她从周元怀里退出来,已经被另一只手拽住了。
惠知行抓着江放的手腕,将她抓到了自己身边,只看着周元淡漠地道:“谢谢了。”
周元唇线紧抿,“跟江放有关的事,都不需要你感谢,这都是我自愿做的。”
两个人之间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江放默叹了一声,才看着惠知行问道:“你怎么没走?”
边问话,她边将手从惠知行手中拽了出来。
会影响周元情绪的行为她希望尽量不做。
惠知行看着空了的手皱了下眉,但是终究没做什么,只是道:“我没什么事,等会儿你。”
江放听此,看了眼惠知行,又看了眼周元,多问了一句,“要一起走吗?”
周元看着江放,点了点头。
说实话,江放没想过周元会点头同意。
但是既然周元已经同意了,那自然就要把他送回去。
还和上次惠知行送他们一样,江放坐在副驾驶座,周元一个人坐在后座。
不同的是,这次江放是主动坐到前座的。
等到了地方,将周元送到家后,江放叮嘱了两句让他注意休息,就和惠知行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周元的目光沉了下来。
在转身回家的路上,给宋佳雪发了条信息:惠知行和放放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