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不正解释呢......”贪狼小声嘟囔道:“我看她那个样子,担心她出事,毕竟这心里的伤要比身上的伤难治愈多了。
闻言,天烈影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叹道:“下不为例。”
“是!”
“不过贪狼,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怜香惜玉。”
“呃.....”
“好了,我该去医院看看秦沐雪了,秦家所有人也担心着。”
说完,驱车朝秦家开去。
天烈影载着秦父、秦母抵达了医院。
看到秦沐雪,秦盛林和贾琼梅终于放下了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母看着自家女儿身上都是伤,不忍苛责,忍不住要落泪。
一旁的秦盛林之前的怒意也皆烟消云散,只愤愤道:“算是让你长个教训,以后看人还是客观一些,不要意气用事,烈影是你的妹夫,绝对不会害你的。”
以往总要跟自家父亲争个你对我错的秦沐雪此时仿佛被磨平了心气,看着双亲一脸担忧,缓缓笑道:“爸,妈,放心吧,我是一条腿跨过鬼门关的人了,谁对我好,谁利用我,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不会再犯傻了。”
“那就好,那就好......”
秦母松了口气,俯下身将自家女儿抱了住。
秦沐雪亦紧紧抱住了秦母,目光却像一旁的天烈影看去。
“烈影......”她挣扎片刻,终开了口:“对......对不起。”
闻言,天烈影忽然不知所措。
“没......不......这......”
他前半生遭遇太多不公,却很少听到别人对他道歉,当下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沐雪说到底不过是对他出言不逊,再没有其他更恶劣的作为了。
如此落落大方道歉,天烈影当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只能木讷摆着手,那模样,破有几分滑稽。
“沐雪,烈影做实事,不会说好听的,你这么郑重其事跟他道歉,你看他这样子?”
秦盛林在一旁说着,却觉得自家女婿怎么看怎么好,比起那些嘴上漂亮、不干人事的人来说,将他形容为宝藏也不为过。
“没错,都是一家人。”
天烈影又道:“沐雪,你好好养伤,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
“嗯。”秦沐雪点头应道:“等我出了院,第一件事是要去跟啾啾道歉,当日我在她面前诋毁你,这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愚蠢的话。”
她目光坚定朝窗外看去.......
天烈影在医院看过秦沐雪,回到花天阁之时才听说瑾墨又返回了东环海岸线。
“他去那里做什么?”
“说是有事。”
贪狼道:“他的算盘一秒接一个,我怎么猜得到他要做什么,只说让我跟君王通报一声。”
闻言,天烈影心底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正思忖,发现贪狼汇报完,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
“呃......没......嗯......”
铁血贪狼难得露出几丝难为情。
“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一看就有事,有话就说!”天烈影故作严肃道。
“是!”
只见贪狼当即立正站好,如同汇报战况一样双目圆瞪铿锵有力道:“不知道秦家小姐现在如何了?伤势有好转吗?心情又好点没?
“果然如此啊。”
天烈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贪狼,你可以啊,不知不觉就惦记上我的妻姐了。”
“不不不......贪狼慌得忙摆手,像是犯下了滔天大错:“我只是担心秦小姐,因为送她回来的路上,她不肯哭,可那副样子让人看了觉得比哭都难过。”
贪狼素来粗犷,但铁汉亦有一颗柔情的心。
天烈影亦不再逗弄他,轻道:“你关心她,去医院看望一下不就好了?”
“不太好吧?”贪狼竟然秒怂。
“狗屁大丈夫!去医院看个人又能如何!还能掉你一块儿狼肉吗!”
“是!”贪狼当即又立正站好,昂首挺胸道:“我立刻去,会将君王的关怀送到的!”
“别拿我当枪,我的关怀自己会送,你要送就送你的。”
贪狼看自己的心思已经藏不住,满脸尴尬,恨不能当场刨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你去忙吧,沐雪心高气傲,但本质纯粹,要是待你冷漠,也好过花言巧语骗你,你自己把握机会。”
天烈影一番弦外之音令贪狼红了双脸,那滋味儿比打败仗还要难受。
听天烈影说完,当即转身就跑,感觉自己的后背上仿佛印着大写的“尴尬”二字。
不一会儿,天烈影回到自家别墅清洗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瑾墨亦从海边赶了回来,空着双手,似乎没什么进展。
“回来了?”
天烈影在花园的茶案上放好了一壶新泡的铁观音,对瑾墨招了招手道:“刚泡好,喝。”
瑾墨亦不客气,当即坐下饱饮半杯。
“一无所获?”
天烈影看他那副样子,就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我做什么去了?我可没跟贪狼说。”
“我们刚打了胜仗你又返回,一定是为了《花天秘籍》,罗思狂说自己藏起来了,那就别找了,有缘的话,自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君王,你就当真一点儿不着急?那可是《花天秘籍》,黑鬼城觊觎这东西已经许久了,想必其中涉及花天国的秘密,花天国是你一手创建的,难道真得要这种宝物旁落他人吗?”
“花天国不是我一手创建的。”天烈影亲抿一口茶笑道:“是你们跟我并肩作战打下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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