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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苏晚晚的手被掐出了一道红印,“南絮你怎么能这样!”
南絮趁她躲开,迅速关上了车窗,一踩油门开车溜了。
南絮开着车满街找季然,但转来转去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从傍晚转到天黑,南絮开车行驶在高架桥上,准备穿越半个城区去季然家看看。
远处灯火辉煌,南絮打开车窗,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她侧头朝着外面望了一眼,等她转过头来,再次直视前方的时候,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她用力捶打了几下胸口,将车内空调的冷气开到最大,翻滚的血液却一直朝着她的大脑奔涌。
体内的毒药再次发作了,或许是因为今天和季然发生的事太过于劳心。
南絮喘息着,不断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企图克制住情绪,减轻毒药的效果。
她猛踩油门,一路超车,歪歪扭扭的行驶在街道上,路过转弯处,她差点撞上对面来的车。
“神经病啊!开这么快找死吗?”对面的司机惊魂未定,张嘴就骂了出来。
南絮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她一路朝着前方开过去。
当她来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后,她朝着路边开过去,控制住车速,将车稳稳的停在路边。
她的手颤抖着,动作不受控制,她颤颤巍巍伸手去拿手机,却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座位上。
“不可以……”她的意识模糊,却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不能失去意识。
她不断地努力,终于成功打开了自己的空间。她连滚带爬的跌进了空间里,掉进了自己空间里的小屋中。
她在地上艰难的爬行着,撑着最后的力气,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试剂,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血管。
她半靠在矮桌上,手臂垂落下来,手里攥着的试剂管掉到了地上。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药物起效,这样就能缓解她的症状。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瓶,针管,试剂,这些东西,南絮一天都离不开。
她表面上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实际上却独自一人经受着巨大的折磨。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没有人会帮她,别人知道了只会趁人之危。
沙发上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酒罐,椅子上还躺着几个空酒瓶。
烟灰缸里的烟灰已经堆叠起来,桌上的烟蒂也已经堆成了小山。
等到药物见效,南絮彻底清醒过来,她浑身是汗,刚刚被扎过的胳膊有些疼痛。
她撸起袖子,胳膊上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她缓缓的走到镜子前,脱下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她转过身,背后是遍布的伤疤。
她换好衣服,凑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满脸疲惫,脸色苍白。
她长叹一口气,转身想回到沙发上想休息一下,一抬脚踢到了地上散落的酒瓶。
这就是她真实的样子,一个苟延残喘的废物。
表面上,是季然一直追随着她的脚步,而实际上,是她一直隐藏着自己的阴暗面。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爱上一个如此糟糕的自己。
有些事,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她害怕被厌恶,害怕被讥讽。
她害怕季然知道了她不堪的过往与浑浑噩噩的现状,会彻底的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