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根藤条快要缠住罗之夏的时候,罗之夏一把抓住了它们,并且把它们卷在了胳膊上。说实话手感很差,滑溜溜的,而且还在蠕动,感觉就像是抓着一大把的蠕虫一样。
“停下,我是来帮你的。你可以说话,我听得懂。”
花精不为所动,反而紧紧的用那些藤蔓缠住了罗之夏的手,扭动着,不停的张着尖端的小嘴想要啃上罗之夏的脖子。随着那些小嘴不停的张开,一种绿色的植物汁液不停的从里面流出来,一点点的滴在罗之夏的外套上,甚至还有一些溅在了罗之夏的脸上。
那汁液黏糊糊的让人恶心,还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香味儿,就像是所有的劣质香水全都倒到了罗之夏的脸上一样,他整个人都被这恶心的味道给笼罩住了。罗之夏一口气没有来得及屏住,就被着香味呛得差点吐了出来。
罗之夏松开了手,用力一甩将握着的那几根藤蔓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然后他迅速的后退了几步,一边连忙扯了高领毛衣的领子盖住了自己的口鼻。毛衣上淡淡的阳光的味道遮盖住了含笑花浓烈的香味,罗之夏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从刚才那股恶心的感觉中缓了过来。
妈蛋,这香味简直就是比任何毒气都厉害的大杀器,下次谁再跟他说含笑花好闻他一定诅咒那人被含笑花香给活活闷死。
花精看到罗之夏狼狈的样子,咯咯叫了几声,那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古怪的笑声,罗之夏发誓他听到了那声音里面包含的嘲笑成分。
“我可不喜欢你这样。”
那些被甩在地上的藤条扭动了几下,又开始冲向罗之夏。罗之夏可不想再被杀人香味淹没一次了,他从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小刀来,手指快速的滑过桃木的刀刃,在那几根藤条再次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利索的一刀砍了下去。
藤条瞬间就被砍断了,尖端的一部分掉在了地上,很快就吸收回了地里。花精尖锐的叫了一声,连忙收回了剩下的部分,然后蜷缩到了它的本体边上。
“现在可以好好和我说话了吗?”罗之夏问道。
一瞬间罗之夏觉得花精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即使它的眼睛已经大的不能再大了,它嘴角那两根卷哨样的东西快速伸缩了几下,然后用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问道:“你是来把我移走的吗?”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巨大惊吓的可怜孩子,和这个花精包含了全世界恶意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罗之夏有些黑线的点了下头,“不是,我说了我是来帮你。”
妖魔鬼怪们初诞生的时候心智都和婴儿一样纯洁,它们不懂得好坏对错,只顺着自己的心情做事。这棵含笑虽然已经有了灵智二十多年,但是它所处的环境比较单纯,所以它的心智还算是纯洁的。虽然它刚刚和罗之夏小小的打了一架,但是罗之夏一说是来帮它的,它就迅速松开了卷着罗之夏胳膊的藤蔓,并且在罗之夏的手心里蹭了一蹭,“刚才我太难过了,没有听到你在说什么。还有,你的味道很熟悉,我以前闻到过。你是那个给我取名字的人吗?”
罗之夏皱了下眉头,“不,那个人应该是我的爷爷。不过,他给了你名字?”
“是他,他叫我笑笑。”花精笑笑说道,语气里带了一点喜悦,显然对自己的名字很满意。
罗之夏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毫无疑问是他爷爷的手笔了,罗之夏的爷爷在起名字上这项活动上面是相当缺乏才能的,不管是给什么起名字从来都非常的简便。比如说罗之夏的名字,就是一个最简单的组合,他是之字辈的,在初夏那天出生,所以组合一下就是罗之夏。
不对,现在不是讨论名字复杂程度的时候,现在应该关注的是他的爷爷竟然随随便便给一个妖怪起了一个名字这件事。要知道给一个妖怪赋予一个名字可不是一件可以随意的事情,这意味着赋予这个名字的人对这个妖怪拥有一份责任,相当于是成为了那个妖怪的监护人,一旦妖怪犯了大错,监护人就算完全不知情也会受到因果惩罚。
罗之夏真是庆幸自己这次没有犯懒赶紧的过来了,他现在是罗家家主,继承了已经去世的先人们的所有的责任,也就是说他代替了他的爷爷成为了这个花精的监护人,要是这个花精杀了人,罗之夏就得无辜的背上杀人的罪孽。那可就太可悲了,一份杀人的罪孽可能需要他帮助几十个妖怪才能抵消掉呢。如果一直抵消不掉,等他死了下了地狱,他就得为这份可能他完全不知道的罪孽受到酷刑。
当然取名与被取名这里头的关系是相对的,被掌握了名字的妖怪会受限于握有它名字的人类,所以罗之夏现在只要取得了花精笑笑的信任,就可以命令它让那些被它吸了精气的人醒过来,并且以后做一个三好花精,尽量抵消自己害人的罪孽。如果能够再赚到点功德什么的就更好了,因为和罪孽一样,妖怪们的功德罗之夏也是可以无偿共享的。
“那么笑笑,我能够走近一点和你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吗?”罗之夏试探的问道。
“可以。”笑笑点了点头。
罗之夏松了一口气,他体质本来就很冷,实在是受不了外面将近零下的温度,笑笑一点头,他就飞快的往光罩里面走去。他刚才一过来就注意到了,光罩外面的地面上已经开始出现大量积雪了,而光罩里面却一点点雪的痕迹都没有。等罗之夏走进光罩之后就舒服的叹了口,果然这个笑笑的能力不错,这个光罩里面温暖极了。
笑笑却因为看到罗之夏太过接近而不舒服的得屁、股往后挪了一挪,它眼睛看着罗之夏手里那张还烧剩下大半的符纸以及那把桃木小刀,小声说道:“你可以把那两样东西收起来吗,它们让我很难受。”
“当然。”罗之夏将桃木小刀塞回了背包里,又弹掉了符纸下端被烧出来的黑色纸灰,然后随意的把符纸塞到了羽绒服口袋里面,“笑笑,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些人,你应该知道你是不可以随便伤人的。”
“松树爷爷对我说过只要不对人有太大的伤害就不会有事的,所以我只是让他们睡着了而已。我不想被移走,我答应过红岭的,要一直守护着这所学校的。”笑笑垂着脑袋说道。
松树爷爷?大概是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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