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原则,尽管渊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原则。
走到这一步时,再多说什么计划已经显得多余了,渊是及其习惯随机应变、临场发挥的人,所以在和鹰短暂的协调之后,两个人就带着剩下的数人上路了。另外一提,虽然绝大部分的修罗场群众都冲出去了,却依然有几个个别的留在了鹰的身边,其中之前和渊打过招呼的齐凌就是其中之一。
于是,队伍就这么成型了,鹰是站在最前面开路同时也是领路的,毕竟他对这座城市很熟悉,自然知道市中心在什么地方,鹰后面跟着的都是他那几个留在他身边的修罗场战士,在后面就是段离以及阿岚了。
渊依然是留在最后断后的,刑炎在他前面,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他两眼。
渊见刑炎总是回过头看自己,以为他是担心了,于是小步跟上去抓住了刑炎的爪子。可是刑炎还是频频的回头看他,渊也只好抬着小脑袋跟他对视。
“怎么了?”
刑炎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询问他,“你的名字是叫做渊吗?”
渊感觉自己的爪子被刑炎握得紧紧的,他的手心很温暖,让渊忍不住在他手心里摩挲一下,才轻柔地回答,“是啊。”
“那原先呢?叫什么名字?”刑炎又问。
渊瞟了一眼刑炎,“你迟早会想起来的。”
“我想知道,我等不及。”刑炎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就像是怕一松开渊就会飞走了似的。
渊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分明已经知道了答案。”
什么是答案?刑炎想不明白,他偶尔会觉得内心里似乎有某个人的身影一直在他视野中徘徊,他觉得一切都仿佛是宿命中所约定好的,不管如何去更改,走在这条道路上时却依然会步入同样的结果。
“我记得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一片黑暗和混沌里徘徊。”刑炎忽然轻声说道,“我看不到任何生命和光芒,也无法听到任何声音或者发出声音。
“我曾记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撕裂过,而我又顽强地将自己重新拼贴完整。”
刑炎面无表情地继续道,“然后,我又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
渊觉得自己的手指都被刑炎捏的发疼,但他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听刑炎说话。
“而使我唯一能够坚持下来的信念全都是因为你。”
刑炎转过头来低头看着渊,他继续问:“你是谁,为什么会让我这样坚持。”
渊没有看他,只是一直低着头,他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发抖,他不断调整呼吸令自己平静下来,最后也只是红着眼睛看刑炎,声音一如既往温柔,“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