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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陷入沉默,短暂的沉默。
“啊,”中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说道:“只是陈述首领交代过的话罢了,要让我把偌大的□□交给一个毛头小鬼,还只是这种程度,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是吗那现在的帽子先生已经初显首领的气息了啊。”
中也把视线落到了青年身上的衣服,风尘仆仆的穿着,厚重的挡风大衣帽子手套,还有脱下来的围巾。
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对方右手边的行李箱,说道:“你这次准备在横滨留多久?”
这个啊……
谁知道呢?
“在此之前,我得要先去和侦探社的大家见上一面。”
青年托着下巴,语气有些苦恼的说道:“回国的这几个礼拜不是坐飞机就是乘船渡海,遇到一些偏远的地域,没有信号暂且不提,甚至连寄跨国邮件的站点都没有,让人难以想象,简直是全方面的乡下地方。好不容易走了十几公里路,把风景明信片夹在邮件里寄过去,在刚刚一个小时里,被打电话告知邮件被粗心的邮递员弄丢了。”
“要是迟迟没有收到明信片的话,乱步是会不高兴的。”
“说起来,不知道侦探社的大家一切都还顺利吗?先前承蒙关照,感激不尽,真的很期待见到……”
后面两人的谈话在弥漫着浓茶的气息的茶室里度过。其实画面的最初也不是谁先找上谁的,青年刚下飞机没多久,只是碰巧的偶遇,比任何一个熟人更早的在车水马龙的横滨大街上碰头,互相干站着对觑着,就一道寻了一个能够让彼此得到缓冲的地方。
有着复杂矛盾的两人,久别重逢的开场白,是一句故作轻松的“啊,那边有一家新开的茶室,要去喝一杯热腾腾的泡茶吗?”
……
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不计后果的去得到什么,那就注定会失去什么。
在两年前森鸥外离开了□□。他退任的决定对于红叶等人而言是突如其然的,但并非毫无征兆,比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把中也带到了自己的身边教导,从原本对待部下的包容态度再到后面越来越冷漠严厉,慢慢地将手中的权力让步给中也。
中也隐约感知到了些什么,但只是沉默了片刻,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了。
按照森鸥外当时的原话就是“哎呀人也是会老的,年轻的时候野心勃勃,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如此,便会一直如此……可现在遇到稍微麻烦一点的事情,就会想着又要伤脑筋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完全没有办法,身为组织的首领,要顾及着手下很多下属的性命,不能让他们被卷入危险的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