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思琪看着身旁酣睡的男人,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三年前,这个男人抛妻弃子,理由是和思琪在一起没有“性福”思琪不明白。直到半年后,她认识了林,情人也罢,性伴侣也罢,在浮动着欲望的黑夜,他们抵死缠绵,直到最后残余的一丝激情消退前,他们分手。情人,只是一个过程。
一天晚上,这个男人满脸憔悴地回来,思琪什么也没问,淡然地接过大箱子,倒了一杯茶。那个夜晚,两人一夜无眠,男人絮絮叨叨地请求思琪原谅他从前的自私,思琪只是淡淡地说:“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生活吧。”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思琪看着这个男人提着行李义无反顾地离开家,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当这一天终于来临时,思琪反而平静了,该来的总是要来,挡也挡不住。
三岁半的女儿已经习惯了父亲夜不归宿,只是在几天后的周末才问起:“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爸爸出差了。”思琪疼爱地摸摸女儿的头,柔声说道。
不久,母亲把孩子接过去,周六思琪接回,女儿从来都不知道家庭的变故。
往事如烟,跟林的相识仿佛一场梦,以为已经忘记,然而在这失眠的夜里,又清晰地、一幕幕地呈现在眼前。
二、
南方的春天来得早,爱美的女孩已迫不及待地穿上裙子,摇曳的身姿宛然街头一道亮丽的风景。思琪下班以后经常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走,直到夜色降临。家,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子,孤寂、冷清,让人窒息。
不久,思琪在一次私人party上认识了林,林三十出头,不算好看,皮肤偏黑,笑得时候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第一次的缠绵后,林一脸坏笑地看着思琪,说:“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淑女的你,却”
“做淑女难,做荡妇很容易,不是吗?”思琪笑着,曾经对第三者恨得咬牙切齿,如今,自己又是什么角色呢?
林中专毕业,在建筑公司工作,家在外地。林能干,肯吃苦,是老板的得力助手。一个离家的男人,一个离婚的女人,结识于暖昧的环境,然后在一起,不清楚是身体的需要还是情感的需要,当汗水与欲望交织在一起时,都忘记了时空,忘记了一切,空气中回荡的只是灵魂撕裂的声音。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思琪经常会有一种悲哀,这就是“性福”?
三、
周日的时候,男人回来。女儿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宛然幸福美满的一家子,就这样过下去吗?思琪很迷茫。偶尔,男人的手机会响起,男人不自然地看看思琪,然后走到一边,声音低低的,回复的神情却是愈加烦躁。林不也是这样吗?开始是迷惑于思琪的清雅,渐渐知道她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同样有喜怒哀乐的平凡女人,或许跟他乡下的太太也没什么两样吧?情人,怎么定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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