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巽正想过去扶苏锦言,后者却单手捂住眼睛,撑起来道:“别管我,快追!”
听到这话,风雷巽僵了一下,咬牙说了声‘可恶’,立即转身跃出窗外。
“喂,这里是五楼!”我冲到窗边,看到风雷巽已经平稳地落到地上。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会轻功不成。
刚才在尖叫的女人现在已经冲到自己孩子身边,像母鸡一样护住自己的小孩。还爆出不少骂人的话。说什么骗人神棍,要去警察局告我们。
陈汐已经醒过来了,我们不理会那女人,径自去扶苏锦言。后者靠着墙壁,看起来情况相当糟糕。整张脸都笼罩着黑气,看起来相当恐怖。
“对不起,小言,都是我的错。”陈汐不停地道歉,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慌乱。
“没……事。”苏锦言虚弱地笑道,“冷……静点,纸符在我口袋里。”
陈汐从苏锦言口袋里拿出纸符,递了一张给我,“烧了放进乘着水的杯子里,端过来。”
此时值班的医生已经冲进来了,看到病房一团糟,都惊讶不已。那女人完全失去理智了,又叫又骂,似乎想冲过来打我们。医生和护士合力把她拉出去,又把小孩子移动其他病房。
他们把苏锦言移到床上,陈汐在旁边一个劲地掐住他的中指念咒。
我本想倒水,小桌上除了一罐国外购进的奶粉之外,全部杯子都碎了。情况很混乱,医生和护士都没空理我。
突然想起包里还放着那个自制的菖莆杯,现在只能用这个顶着用了。烧了纸符放进杯里,又倒了水端到床前。
陈汐也没多说,接过水杯就喂给苏锦言。喝完水后,苏锦言脸上的黑气迅速地退去。表情不再痛苦,人也很快清醒过来。
“效果……好像太快了……”没想到苏锦言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看来没问题了,我正想吐槽,陈汐已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笨蛋!你以为呈英雄很有趣吗?白痴!”
这拳毫不留情,苏锦言的脸立即肿得像猪头一样。他也没生气,把眼镜戴好,“估算错误是我的责任,本来就应该由我承担后果。而且,我身上有加护,没事的。”
陈汐听了似乎很光火,揪住苏锦言的衣领还想再打,我赶紧抱住她的手,“别打!”
本来我的意思是别打头部的位置,一不小心把优等生的脑子打傻就糟糕了。可是陈汐似乎理解错误。
“你就这么喜欢好看的脸吗?”陈汐举起的手转个方向,泄愤似乎的捉乱我的头发。她放开苏锦言,“看在小藤份上,我就保留你这漂亮的小脸蛋吧。”
说完,她转身去收拾断掉的红线。我本想再解释,却发现陈汐的神情变得有点可怕,好像下了什么决心。
苏锦言拒绝医生的检查,说回家休息就好了。他问我杯子的事,说是符咒不可能起效得如此之快。如实告之后,我居然在苏锦言眼中看到了佩服。
“不愧是创师大人,今日之恩,他日必报。”(天音:以身相许?)
“不用。要不是你上次帮忙,这个杯子今天可不会在我身上。”要不是他算的卦,这个杯子今天可能已经在鬼老大或是胡先生那里了。
他日种下之因,得偿今日之果。苏锦言可说是自己救自己,其实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他倒是很客气,一再道谢,弄得我更不好意思。
第二天风轻云过来买东西,我乘机问起昨晚的事情。风雷巽昨晚是空手而归。只可以确认一点,就是那孩子的生魂真的被鬼车捉去了。
结果这件案子升级了,不是风雷巽这等刚出道的菜鸟可以应付的。工会方面也很重视,立即派出老手们接手。陈伯回老家处理事情,现在谈判的主力还是得靠陈汐。
“陈家没其他人在市内吗?”陈汐跟风雷巽一样吧,而且她是女孩子耶。
“陈家人丁单薄,年轻一辈中除了陈汐之外,并没有其他能独挑横梁的。”
看来陈汐肩负的责任很重。想起她收拾断裂红线时的表情,心似乎被揪了一下。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我瞬间做了决定,“有什么能帮忙?”
“这个就是苏锦言说的杯子吗?不错嘛。”风轻云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对摆在柜上的菖莆杯子左看右看。
见我点头,又道:“苏家欠你一个人情呢。”
“苏锦言还好吗?”听说他是被鬼车的障气所伤,如果留下后遗症的话。
风轻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也不用太担心,其实苏家小公子是自作自受。他早知道会这样的,我看他是想让陈家欠自己一个情。苏家一向心机重……哎哟,你干嘛踢我?”